党性和人民性的辩证统一是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

习近平在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2016年2月)上强调指出:"做好党的新闻舆论工作,事关旗帜和道路,事关贯彻落实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事关顺利推进党和国家各项事业,事关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凝聚力和向心力,事关党和国家前途命运。"[1]331-332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2018年8月)上,习近平进一步将"把握正确舆论导向,提高新闻舆论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作为"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这一战略任务的重要要求[2]。针对我们党进一步做好新闻舆论工作、把握正确舆论导向的做法,社会上有些人,甚至有些学者提出异议,认为这违背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因此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这一新的历史方位,要加强和做好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必须"根据'时'的变化而体现'进'的风貌"[3],搞清楚什么才是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这样才能避免由于各种错误或片面的理解对我们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可能造成的消极影响,确保中国社会主义新闻事业的发展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安全。

一.当前有关社会主义新闻自由实质的几种理解及评析

如何理解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对于新时代做好新闻舆论工作和加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至关重要。由于多种原因,目前鲜有学者对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进行直接研究,只是间接对中国社会主义新闻自由的实质进行研究,但这些间接研究能够促使我们更加深刻地、全面地对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进行思考、分析和阐述。从已有的文献资料来看,一些学者基于新闻学视角,对社会主义新闻自由的实质进行错误理解,并以此为根据,认为我们党的新闻舆论工作违背了马克思恩格斯的新闻自由思想。当然,也有一些学者尽管坚持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立场,但由于认识上的差异性,同样未能对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进行科学的理解和把握。

(一)认为社会主义新闻自由的实质是媒介的自由

有学者认为:"新闻自由是媒介的自由,是媒介在宪法和法律规定的范围内自由进行新闻报道的一种权利。"[4]33依照这一说法,新闻自由的实质应该是媒介的自由,即"新闻媒介为了公共利益,在法律所允许的范围内采访、写作、报道、发表新闻信息的自由"[5]。该学者还依据新闻自由都是由新闻从业人员争取来的、新闻受众在现实中并不实际拥有新闻自由、宪法和法律也没有规定保障公民的新闻自由等三个方面来论证新闻自由的实质就是媒介的自由。笔者认为,将新闻自由的实质界定为媒介的自由的观点并不科学,媒介说到底就是新闻宣传和新闻舆论的工具,强调"媒介的自由"会在事实上起到掩盖新闻宣传活动的意识形态性的消极作用,使得新闻自由变成西方民主的吹鼓手,成为操控中国民粹主义、妄图推翻党的领导和人民政权的工具。

尽管该学者也指出这样界定新闻自由的实质"并不代表媒介可以滥用这种自由",也要"兼顾社会责任,兼顾党、国家、社会和民众的利益"[4]33,但这样的解释在现实社会中不但不可能成为人们的一种有意识的政治自觉,而且容易造成人们对新闻自由实质的误解--—认为所有对于新闻舆论的监督和引导都是对新闻自由实质的亵渎。把"媒介的自由"作为新闻自由的实质,从哲学意义上说,表明了该学者还只是抓住了新闻自由的表象,没有真正抓住新闻自由的实质,没有认清媒介本身也是属于意识形态范畴。对于媒介属于意识形态范畴这一问题,毛泽东曾说:"各种意识形态都是要反映阶级关系的。比如报纸,这是属于意识形态范围的,学校教育、文学艺术,也是一种意识形态,上层建筑。"[6]媒介作为一种意识形态,本身就揭示了阶级社会中新闻自由的实质--—新闻自由服从和服务于一定阶级利益的需要。

(二)认为社会主义新闻自由的实质是马克思主义政党进行统治的手段和工具

有学者提出:"社会主义新闻自由的实现是一个历史过程,在这一特定的历史过程中,新闻自由仍然具有阶级属性,新闻自由的实质是统治阶级的手段和工具,打下了统治阶级的烙印。"[7]132该学者基于唯物史观充分肯定了马克思恩格斯的新闻自由思想,并认为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实现新闻自由。但他将社会主义新闻自由的实质界定为"统治阶级的手段和工具"--—在中国表现为"马克思主义政党进行统治的手段和工具"--—很容易给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以口诛笔伐的机会,认为中国的新闻自由只讲党性不讲人民性、人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新闻自由等,从而导致党性和人民性的对立。但造成这样的误解肯定不是该学者的本意,因为该学者也强调"发展社会主义新闻自由,就是为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创造条件"[7]132。

另外,将新闻自由的实质仅仅界定为"统治阶级的手段和工具"的观点,很容易造成马克思主义政党领导的新闻工作是为谁争取权利以及权利的主体又是谁界定不清这样一个根本问题,特别是在我们党掌握执政权力的情况下。在马克思恩格斯那个年代,新闻自由确实是作为手段参与了马克思主义政党所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并帮助无产阶级建立了政权,也确实承担着无产阶级及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喉舌作用,但不能由此得出新闻自由的实质就是统治阶级的手段和工具,否则无产阶级的新闻自由和资产阶级的新闻自由就无法从根本上得到区别,并取得斗争的优势和话语权。因为"马克思的新闻自由思想是与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密切相关的,它产生的根源就来自于人民,目的就是为人民争取自由"[8]。

由此可以看出,将新闻自由的实质界定为"统治阶级的手段和工具"的观点,带有观念上的片面性,容易给人以口实和造成误解。

（三）认为社会主义新闻自由的实质是实现人民民主

有学者强调:"什么是新闻自由的实质?简而言之,新闻自由是解决人民如何通过新闻手段去知情议政和当家作主的问题,解决人民的言论、出版自由能否得到实现和保障的问题。"[9]27这就是说,新闻自由的实质除了表现在人民通过新闻手段去知情议政和当家作主、实现权力共治外,还表现在"在实践中拥有具体物质技术手段以保障和实现这一权力"[9]28。他还特别强调:"在社会主义国家,新闻自由的实质是实现人民民主。"[9]28应该说,该学者的上述观点充分肯定了新闻自由为人民争取权利、人民通过新闻自由去实现当家作主的权利,从而保障人民的知情权和议政权,具有非常积极和正面的意义。但这一观点也存在这样一个可能的局限性,即将仅仅新闻自由作为一种基本人权,通过新闻自由实现人民民主以满足人民的利益需求。新闻自由一旦上升到人权高度,就具有很强的迷惑性,毕竟西方不少国家的法律明文规定全体公民都有新闻自由,新闻自由从某种意义上也就成了衡量一个国家对人权重视程度的标准。由于民主是人权的核心,因而以实现民主权利为目标的新闻自由无疑也会被贴上民主的标签。这样一来,我们就很容易发现这种观点所存在的严重的片面性。因为笼统地强调"新闻自由的实质是实现人民民主"容易导致泛民主和民粹主义,甚至不自觉地成为西方意识形态渗透的工具。因而,必须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高度来进一步审视社会主义新闻自由的实质,以更好地认识和理解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及其实质,谨防新闻自由被贴上西式民主的标签,成为新自由主义劫持人民表达权利(通过"信息自由流动""网络自由"等传播话语)的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政治手段。要避免这样的情况,就必须依靠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起来、真正代表人民利益的先进政党来领航、护航,并在新闻宣传实践中体现党性、坚持党性,以更好地保障最广大人民的切身利益。

二.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是党性与人民性的辩证统一

从上述有关社会主义新闻自由实质的错误或片面理解中,我们知道要想正确认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必须运用马克思的唯物史观,辩证看待马克思恩格斯当时社会历史条件下追求新闻自由的真实意图,并运用其观点深刻揭示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及其内涵。

(一)马克思恩格斯倡导新闻自由是为了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众所周知,马克思恩格斯当时倡导新闻自由是针对卑劣的新闻出版制度--—普鲁士政府颁布的书报检查令而言的。在与普鲁士封建王权的对抗中,马克思提出"自由报刊"这一蕴含新闻自由的命题--—"报刊应不应该是真正的报刊,即自由的报刊?"[10]223马克思认为真正的报刊是自由的,而不是要受最无能的检查官的意志左右,更不是要受丧心病狂的掌握特殊权力的政府高级官员所制定的"警察"标准所摆布。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问题不在于新闻出版自由是否应当存在,因为新闻出版自由向来是存在的。问题在于新闻出版自由是个别人物的特权呢,还是人类精神的特权。"[10]167书报检查官的意志代表的仅是个人的自由,是个别人的特权,新闻出版自由却是全人类的,代表的是全世界的人民,体现的是人民精神。这一观点也是区分马克思主义与资本主义关于自由报刊不同内涵的关键点。马克思指出"真正的报刊"也就是"人民报刊",应该是而且只应该是人民群众日常思想和感情的公开的表达者。简单地说,自由报刊应体现人民精神。而资产阶级争取自由报刊的目的是推翻封建王权,建立资产阶级政权,为人民谋利益是假,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是真,因而依然是少数人的自由,不是最大多数人的自由。书报检查令桎梏了人们的精神交往,是特权的表现。封建王权统治下的人民地位低下,连基本的生活需求都得不到保障,即使去捡拾树枝、枯木都被冠以盗窃林木的罪名。马克思争取新闻自由的目的是为了人民,是为人民争取新闻自由的权利从而帮助人民摆脱封建王权的剥削,维护人民自身的利益。马克思将"自由"与"人民"作为武器与压迫人民、反对革命的封建王权作斗争,又同伪善、叛卖人民的资产阶级作斗争。在《摩泽尔记者的辩护》中,马克思为摩泽尔河沿岸地区特殊的贫困状况而忧心,认为自由报刊应成为人民的现实需要;在《<莱比锡总汇报>在普鲁士邦境内的查禁》一文中认为真正的自由报刊是指"人民报刊"--—"生活在人民当中""真诚地同情人民的一切希望与忧患、热爱与憎恨、欢乐与痛苦"[10]352。在马克思看来,未来社会实现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依靠的是"人民报刊",唯有"人民报刊"才能体现人民意志,代表人民的愿望,维护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二)马克思恩格斯强调新闻工作的党性旨在更好地保障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

首先需要指出的是,马克思恩格斯在他们有关新闻自由的所有论述中并没有使用过"党性"这一概念,但不等于说他们不重视新闻自由的"党性"原则和要求,因为他们在争取人民拥有新闻自由权利的同时,也强调党的新闻出版物在体现人民性的同时必须要体现"党的精神"(即"党性"),绝不允许党的新闻出版物违反党的纲领和策略、党的纪律和道德。马克思恩格斯从1846—1852年创办《共产主义杂志》开始,一直致力于党的机关报刊工作,多次阐明党的机关报刊的基本任务就是宣传、维护"党的精神"。恩格斯精辟阐述道:"党刊的任务是什么呢?首先是组织讨论,论证、阐发和捍卫党的要求,驳斥和推翻敌对党的妄想和论断。"[11]当时的工人政党所处的环境是复杂的,不仅要与资产阶级作斗争,还要防止封建残余势力和党内的机会主义思潮的干扰。特别是当时的共产党还只是欧洲大地上的"幽灵",作为新生的政党组织要想生存和发展就迫切需要党的机关刊物来宣传革命真理和党的精神,并不断捍卫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大众的根本利益。马克思恩格斯将党报党刊视为重要的思想武器和政治阵地,着力打造自己的新闻宣传和思想舆论工具,以确保党组织内部的稳定,抵制其他阶级思想的入侵,坚守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地位和舆论阵地。在强调党的机关刊物必须坚持党的精神的过程中,马克思恩格斯还要求正确处理好坚持党的精神与遵循党内公开自由发表意见的原则的关系。他们指出,公开自由发表意见一方面可以证明共产党的指导思想是科学的,另一方面能够使共产党在批评中不断完善、成长,确保党的理论的纯洁性,以维护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但要求公开自由发表意见不得违反党的纲领和既定策略,不得违反党的道德和党的纪律。为了更好地贯彻党刊的党性原则,他们还在《给奥·倍倍尔、威·李卜克内西、威·白拉克等人的通告信》中,明确要求包括机关报在内的党的新闻出版物,其领导权必须掌握在"真正具有革命思想和无产阶级思想"[12]178和"打着旗帜前进"[12]181的人手里。因为只有这样,党的新闻出版物才能汇聚力量,与各种非无产阶级理论、思潮进行斗争,捍卫党的真理,宣传党的主张,维护党的声誉,展现党的形象,维护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三)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在于党性与人民性的辩证统一

从马克思恩格斯当年竭力争取新闻自由权是为了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之后在具体的革命实践中又强调新闻工作必须讲党性也是为了更好地保障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可以看出,马克思恩格斯的新闻自由观是既讲人民性也讲党性的,"党性和人民性都是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新闻事业必须遵循的重要原则,它们相辅相成,有机统一"[13]47。由此可以看出,党性和人民性的辩证统一是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从现实情况来看,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这一实质也是由党和人民心连心同呼吸共命运的血肉关系决定的。正确理解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绝不能只讲党性不讲人民性,也绝不能只讲人民性而不讲党性。"把党性和人民性对立起来,思想上是糊涂的,理论上是错误的,实践上是有害的。"[14]从马克思恩格斯争取新闻自由权利是为最广大人民谋利益开始,"人民性"一直是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最为根本的内在属性。马克思恩格斯这两大历史伟人曾在《共产党宣言》中庄严宣誓:共产党人"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15]413,共产党从事的伟大事业"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15]411。人民性是共产党的本质属性和生命力所在,这也就决定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坚持人民利益至上,尊重和保障广大人民的新闻自由权利;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让人民群众成为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动力源泉。坚持新闻自由的人民性,也就是在人民内部实行"舆论不一律"的方针,以保障人民群众"批评的自由,发表各种不同意见的自由"[16]。但坚持人民性,不等于不讲党性,强调新闻自由绝不能丧失底线,必须解决好新闻自由与党的领导的关系,在坚持人民性的同时必须更为自觉地坚持党性。现在社会上有一些人提出所谓的"人民性高于党性",其实质就是要削弱甚至否定党对新闻舆论工作的领导。要正确认识到,"党性寓于人民性之中,人民性体现在党性之中"[17]59。如果主张新闻自由可以不讲党性,那么人民性也不可能从根本上得到保障。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在强调对人民实行"舆论不一律"的同时,必须对反对我们的人实行"舆论一律"的方针。进入新时代,习近平语重心长地强调中国的新闻舆论工作一定要"坚持党的领导,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1]331,正是基于对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实质的准确理解和把握。

三.新时代中国新闻舆论工作坚持党性和人民性辩证统一的基本路径

"从历史角度看,新闻工作的党性和人民性及其相互关系问题,是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新闻工作中的一个始终存在的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13]47在革命战争年代,党性是阶级性的集中体现,而在党取得执政地位的情况下,党性是人民性的集中体现,引领着人民性,也对人民性起到了保障和促进作用。那么,新时代中国新闻舆论工作该如何坚持和贯彻党性和人民性辩证统一这一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本质理论呢?

(一)引导新闻舆论工作者正确领会新时代新闻舆论工作的职责使命

马克思恩格斯将党报党刊视为党和人民的"喉舌",作为党联系人民群众的重要桥梁和纽带,并运用"喉舌"传递党的主张、反映人民呼声、监督党的各项工作、正确引导舆论等,指导无产阶级取得了社会革命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并最终建立起了无产阶级政权。为此,"喉舌论"一直被中国共产党人当作从事社会主义新闻舆论工作的法宝,在每个历史时期不仅不会遗弃,反而牢牢坚持、毫不动摇。"喉舌论"的魅力在哪里?是什么因素决定了其长盛不衰的历史地位?那是因为"喉舌论"以马克思主义新闻自由观为指导,蕴含了鲜明的阶级观念和人民立场,完美地体现了党性与人民性的结合,证明了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新闻自由观的实质。更为重要的是,体现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的"喉舌论",本身也蕴含着新闻舆论工作的职责和使命。革命战争年代,新闻舆论工作(即党报党刊)的职责和使命是宣传无产阶级的科学真理,宣传党的精神,体现人民的情感,维护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那个时期的新闻舆论工作,坚持的是作为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共产党的领导,并始终以人民立场考虑问题,同一切反对无产阶级的政党进行论战,与一切打着为人民谋利益旗号的虚假、伪善的派别作斗争。透过那个时期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党报党刊)的职责和使命,我们可以感受到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政治要求与职业精神得到了最为完美的融合。和平年代,在党取得执政地位的情况下,同样必须明确新闻舆论工作的职责和使命,因为这也决定着党的生死存亡。习近平指出:"新闻宣传一旦出了问题,舆论工具一旦不掌握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手中,不按照党和人民的意志、利益进行舆论导向,就会带来严重的危害和巨大的损失。"[17]64在新的时代条件下,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如何更好地体现和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对此,习近平紧紧抓住新时期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神圣职责,并赋予其全新的庄严使命:"高举旗帜、引领导向、围绕中心、服务大局、团结人民、鼓舞士气、成风化人、凝心聚力、澄清谬误、明辨是非、联接中外、沟通世界。"[1]332倘若所有新闻从业人员都能在新闻自由语境下,更好地履行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职责和使命,那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就能在实际新闻舆论工作中得到更好的彰显。

(二)努力在全社会营造良好的新闻舆论生态环境

党性和人民性是辩证统一的,片面地强调党性或片面地强调人民性,都会导致不良的社会舆论生态环境的形成。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这方面有过经验教训,从媒体到社会大众,新闻宣传中过分强调党性而忽视人民性就会造成一党专制独裁的恶劣社会舆论,过分强调人民性而忽视党性又会导致泛民主和民粹主义盛行而造成社会舆论的混乱。在目前深受西方社会意识形态影响、造成中国意识形态不是很稳定的情况下,为了更好地维护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必须坚持党管媒体的原则,确保党对新闻媒体的主导权和治理权。面对网络舆论场与传统舆论场、民间舆论场与官方舆论场、国内舆论场与国际舆论场的互补与交融,网络新闻活动的秩序将会更加复杂。我们只有充分理解和准确把握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基本精神,并将其融入新闻舆论工作中,才能正确理解"我是谁、为了谁、依靠谁"这三个问题,才能有效应对西方国家利用资本操控媒体、通过制造话题来混淆视听、在国内自媒体中寻找利益代言人等手段影响新闻舆论导向、企图"西化""分化"中国以达到和平演变中国的新闻自由行为,在强化"技术"和"媒介"之间"深层互动"[18]、做好新闻舆论防范和引导工作的基础上,确保中国新闻舆论生态环境向正确的方向健康发展。在新的时代条件下,随着互联网和媒体技术的迅猛发展,要营造良好的新闻舆论生态环境,特别要重视做好网络新闻舆论引导工作。习近平在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2016年4月)上指出:"网络空间天朗气清、生态良好,符合人民利益。网络空间乌烟瘴气、生态恶化,不符合人民利益。"[1]336在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2018年4月)上,习近平进一步强调指出:"网信事业发展必须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把增进人民福祉作为信息化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19]网络舆论生态环境直接关系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必须按照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的原则加强网络空间治理,更好地肃清各种非马克思主义思潮在网络空间引发的舆论战,确保网络舆论生态环境的安全与净化。

(三)不断抵制西方国家假借新闻自由对中国进行的意识形态渗透

马克思曾经告诫我们:"如果从观念上来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识形式的解体足以使整个时代覆灭。"[20]170新闻舆论作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重要范畴,对党的执政地位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新闻舆论阵地失守,新闻自由被反动势力利用,那么政权就有面临被推翻的政治风险。也正因为此,习近平明确指出:"党的新闻舆论工作是党的一项重要工作,是治国理政定国安邦的大事。"[1]331事实上,新闻工作的意识形态属性,决定了即便是在西方国家,也不存在所谓的毫无底限的"绝对新闻自由"。资本主义国家一直标榜和鼓吹的新闻自由,实质上是为资产阶级服务和谋利益的新闻自由,对此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当前,中国意识形态安全最大的威胁是美国的网络意识形态输出战略。美国作为网络强国处于霸权地位,在网络技术的研发和普及应用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因而在对中国及其他国家进行政治意识形态输出和渗透方面,就把重点放在非常隐蔽的网络数字领域,阴险而毒辣。2013年美国被暴露出的"棱镜门"事件,证明了当今网络意识形态渗透与反渗透、颠覆与反颠覆的斗争的残酷性、复杂性和长期性。美国利用互联网优势,通过资本渗透、信息操纵等手段,向中国输入所谓的"普世价值""宪政民主""新自由主义"等西方意识形态,干扰和误导中国的"主流舆论场",妄图造成中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和新闻舆论工作的混乱。要想正确认识党性与人民性的辩证统一是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实质,就必须毫不留情地拆穿西方新闻自由的实质和本来面目,自觉抵制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数字领域的信息战和舆论战,更好地维护中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在国内的新闻舆论工作中,党的新闻媒体要承担起党的机关刊物的重任,做好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领头羊",体现党的意志和党的精神,要旗帜鲜明讲政治,坚持正确的新闻舆论导向,做好党的新闻舆论引导工作。新闻舆论工作者要有"政治家办报意识",在尊重新闻传播规律,增强新闻舆论工作创新精神,在注重新闻真实性和时效度的同时,自觉承担起新闻舆论工作者应有的责任,对人民负责,对社会负责,对国家负责,对世界负责。

本文来源:《南宁师范大学学报》:http://www.zzqklm.com/w/qk/258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