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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席的审判—浅析《一个人的战争》中的男性形象-文学论文发表

作者:中州期刊来源:原创日期:2011-09-29人气:2237

摘要:对于林白来说,最擅长的莫过于女性形象的描写,通过对女性形象和私密心理的描写,林白独创了一个女性话语的世界,拒绝男性话语和主流话语的介入。在《一个人的战争》中,展现了女主人公林多米的成长经历和心理历程,可以看做女性经验的成长小说,女性作为一个主体,仍是作者着力刻画和赞美的对象,相比较而言,男性形象在这部小说里则处于一种尴尬的状态,这主要表现为男性形象的近乎缺席或者虚化的存在,由此传达出林白一种独特的女性经验和女性意识。

关键词:缺席;男性形象;同性世界;一个人的战争;女性意识

对于女性作家作品而言,男性形象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不论是正面还是反面,亦或是在单纯的女性私密心理的展现中,男性都是挥之不去的影子一样的存在。在林白的《一个人的战争》中,男性形象不论是卑鄙自私、抑或不怀好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始终是面目模糊的尴尬存在。这是一种刻意虚化的叙事策略,这样一种叙事策略,展示了在男性缺席的情况下对于女性成长及心理的深刻影响,对于男权话语的无处不在及女性在这一罗网下的无力状态是一种更强烈的揭示。

一、父亲形象的缺席

在女性的成长史中,父亲作为父权制的形象,一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而在林白的作品中,父亲却是作为一个缺席的形象而存在。

1、1个人经历的记忆

父亲的角色在女性作家的成长过程中,始终有着弥足轻重的地位,但是在《一个人的战争》中可以看出父亲的存在几乎是被完全忽略的,文中第一次提到父亲是跟外婆不带任何感情的讨论父亲的死;之后在往冥府送礼物的时候也只是想到在自己三岁时死去的父亲,并没有多余的感情成分在里面;在提到自己的邻居雷红时,作者第一次也是仅仅这一次表现出了对于父亲的渴望:“我还是宁愿要一个父亲。谁不愿意要一个父亲呢?” 1;对于继父作品中更是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在林白的散文《回忆父亲》中,她提到自己在三岁的时候丧父,在她的印象里“他(父亲)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个确切的面容。” 2而唯一留在她记忆中的是父亲的一顿痛打。林白在作客新浪读书频道的时候曾说《一个人的战争》可以看作跟她个人成长密切相关的一个文本,所有的成长经历都可能对她的写作造成影响,那么疼痛的记忆作为林白关于父亲的最早的也是唯一的记忆,在这个一直被认为是林白自叙传的小说里呈现出来,就表现为对于父亲或者父亲权威的刻意的忽略和漠视。

把父亲的位置悬空,一方面可以解读为作者幼年丧父,成长的过程中父亲自然是缺席的存在,但是潜在的心理层面,缺席的“父亲”仍带有作者不可抗拒的影响。

1、2缺席的影响

陈染在其《私人生活》中写道:“我迷恋父亲般的拥有足够的思想和能力来“覆盖”我的男人,这几乎是到目前为止我生命中的一个最为致命的残缺。” 3“父亲的粗暴、专制与绝对的优势”,也许使人气极恨极,但是并没有产生一种所谓的“弑父”情结,反而滋生出一种不由自主的迷恋。

这与《一个人的战争》中林多米的心理不谋而合,父亲的缺席或者是那顿突如其来的痛打,并没有造成林白像其它女作家那样衍生出一种“恋父”或者“弑父”的情结,而是形成了她关于父亲权威的迷恋和不自主的渴望服从的心理,深刻的记忆痕迹是林多米人生历程展开的基础,对于她的行为模式的影响是一种不自觉的渗透,由此影响她的成长之路——即对于男性的服从的姿态。

因为父亲的缺席造成的心灵、人生上的巨大空白,与有父亲的雷红的两相比较,使从来没有过服从机会的多米“需要一种服从”,不由自主的渴望服从,这是潜在的心理烙印,也是不可磨灭的父亲缺席的深刻记忆。“从社会心理学来说,当一个女子仍把自己视为天生的弱者,她就必然产生寻求保护的心理,而这种保护正是父系文化在婚姻中掘下的陷阱。” 4在这种深层心理的影响下,多米也许不是寻求保护,而是借以一种服从来安抚自己软弱而无可依归的灵魂,表面上强大的多米其实软弱到了骨子里,所以这种软弱带来的一味的服从并没有为多米带来保护或者幸福,而是遭到社会或者说来自男性的一次次的伤害与拒绝。可以说在林多米的成长历程中,虽然父亲的形象始终没有出现,但是其影响却是不可忽视的,影响了多米的一生。

、男性形象的虚化
   可以看出,在林白的作品中,每一个男性都是面目模糊的存在,甚至名字都只是一个代号,父亲的缺席造成的影响首先是对于男性的刻意的忽略与漠视,相比较而言,作品中的女性形象,每一个都有一个优雅而美丽的名字,不同凡俗的美和独特的个性,像董翩、姚琼、朱凉、南丹等,但是虽然男性的面目模糊,像红唇男孩、狼眼男人,矢村,N,每一个对于多米都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而且这些男性的影响显然要比多米欣赏的那些美丽的女性所带来的影响要大得多,这些女性顶多是多米生命中美丽的插曲,同样都是生命中的过客,但是无一例外几乎每一个男性都在多米生命转折点上起了最关键的作用。像多米在《说吧,房间》中观察到的南红“在她几年的深圳生活中,每一点转折都隐藏着一个男人的影子,一个住处、一份职业、一点机会,几乎全都与一名男朋友有关。尽管她或者略去他们,或者蜻蜓点水一晃而过,但他们化为了碎片拥塞在她的内心,在任何时候都可能逸出。” 5其实在多米观察别人的时候自己的生活中亦是这样的被男性操控着,不管这些男性的行为是认同或是拒绝,都对多米产生了深刻久远的影响,林白作品中的男性形象就是可以归为这样的两类:

2、1认同

多米在生命历程中遭遇了各种各样的男人,在与这些男人周旋的过程中,也是多米走向社会走向中心的过程,但是相对于对同性的欣赏,多米坦言:“男性的美是什么?我至今还是没发现,在我看来,男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美的。” 6不美首先是林白眼中的男性形象,似乎不美就没有详细描述的必要,因此在父亲缺席的前提下,这几乎成了林白刻意虚化男性的另一个策略。

但是多米从小就向往着北京,从北流到北京,是一个向中心权力靠拢的过程,一个从边缘到中心的过程,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对于从边城小镇北流来的女子多米来说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而父权时代,男性决定了女性命运的“飞翔”与“下坠”。因此多米的渴望认同的心理,使之在向权力中心靠拢的过程中与男性的关系并不全部是尖锐的对立,这一类的男性形象对于多米来说是善意的存在,他们所代表的男权文化给予了多米一定的接纳和宽容,像好人林森木、《N城文艺》的刘昭衡主编、从北京来的电影厂的编辑宋,诚如多米所说:“深刻地影响了我的生活轨道,使我无可挽回地走上了现在的道路,他的生活模式,也成了我的生活楷模。” 7这样的男性形象纵使他们的面容和名字仍是一个面目模糊的存在,但是他们所代表的男性权威和主流中心话语,都深刻的决定了多米的行为模式和人生命运,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纵使面目模糊,但是强大的权威投射在女性身上甚至决定了女性一生的命运,《一个人的战争》中的第二章命名为《飞翔与下坠》,女性“飞翔”的过程就是得到男性权威认同的过程,“下坠”的过程就是被社会主流话语拒绝的过程,在截然相反的两种结局里,男性始终处于决定的命运,“事实上,正是男性文化的语言、话语的规范,构造了女性所必然遭遇的镜城。” 8因此女性心存感激的话语之外,是被迫接受的命运和话语体制使然,是另一种无奈的批判。

2、2拒绝

在女性作家的作品中,更善于描写刻画的也许还是两性之间的剧烈冲突,或者说是男性强权社会对于女性的压制、伤害与拒绝,不论是身体上或是心灵上,硝烟弥漫的激烈冲突或者不见战火的无声对抗,对于女性的影响都是致命的。

这一类的形象首先被置于女性的对立面,呈现出对于女性的拒绝的姿态,像知青带队干部李同志、强暴者红唇男孩和矢村、长期住招待所的狼眼男人、抛弃多米的N,或压制或伤害或抛弃,每一个都使多米在逃跑的路上更进一步,直到无路可逃,明显可以看出对于这类形象的处理,林白采用了彻底的虚化——符号化。符号化一直表现在男性作家的作品中,他们通常将女性符号化为一种观赏、性欲、生育的工具,而林白的符号化则只是表面上的使男性虚化为一个符号,强大的影响及男性权威未曾被撼动一分,但是林白的运用首先是对女性话语权的争夺,“虚化男人,正是林白消解菲勒斯的策略。” 9从三千多年前的赫拉克利特开始,编织言语织体的能力就被作为男性力量的的象征,女人的肉身在这样的语境下一直处于被言说的命运,林白首先表现了一种消解男性中心主义的女性叙事策略的可贵尝试。

然而消解了男性权威之后,女性的命运仍是处在无可遁逃的境地,被男性拒绝意味着被社会孤立与抛弃,在女性的生命中,这一类的男性形象所扮演的角色远比认同的角色带给女性的毁灭更巨大。

三、女性意识下的缺席的审判

历来的作品,女性一直处于男性视角下被看的立场,在《一个人的战争》及众多女性作家的笔下,男性则处于“被看”的状态,而女性视角下的男性形象更激烈的传达了女性的生存体验,女人生命中的“父亲们”即使在缺席的情况下,其强大的权威磁场仍是辐射到女人的身上,形成一个巨大的男权网络,女人则“如同网中之鱼,无处逃遁”, 10无处可逃的女性只有寻求同性世界的庇护,但是无法被社会主流话语接受的同性之爱最终逃不了破产的命运,生活在男性编织的网中的女性再一次选择逃避,只有逃进一个人的世界,成为世人眼中“双头的怪兽”。                          

女性意识的关照下男性形象的缺席,与其说是一种叙事策略,不如说是女性对于男性的一种不自觉的拒绝,并非如陈染所说:在父辈停止思索的地方,她将继续思考。事实上,男权话语的覆盖一直存在,女性的言说也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不论是同性世界还是一个人的世界都不可能是一个女性的桃花源,女人要摆脱的“在主流叙事的覆盖下还有男性叙事的覆盖(这二者有时候是重叠的),这二重的覆盖轻易就能淹没个人。” 11这诚然是一个漫长而又曲折艰难的过程,《一个人的战争》作为一个实验性的文本,发出了女性自己的声音,但是在话语权的争夺上仍是失败的,并不足以撼动男性权威。

一个人的世界是拒绝男性视野的纯粹女性化空间,同时也是一个绝望的残酷而畸形的困境,造成这样结局的无非是“来自社会的两次拒绝”,这样无言而触目惊心的结局,摒弃了男性在场,对于无形而使人窒息的男性权威是另类的审判。

《一个人的战争》并没有激烈的两性冲突,同时也没有明确的批判对象,建立在深刻经历基础上的个人经验,字里行间弥漫的女性意识和父亲权威,使每一个出现的面目模糊的男性形象,无论是善意的认同或者是残酷的拒绝,都透露出男权社会下女性生存的困境和艰难,女性命运的不由自主,在男性的塑造中反观女性自身的生存体验,由此可以看出在女性意识的祭坛上,男性权威是理所当然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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