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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松神农架系列-文学论文

作者:《福建文学》杂志社—石华鹏来源:原创日期:2012-03-26人气:812
同于沈从文的文学湘西、鲁迅的文学绍兴、莫言的文学高密东北乡是对心灵故乡的发现和书写一样,文学神农架是对神农架的心灵发现和书写。这个文学神农架的建造者是湖北人陈应松,一个在城市里患“社交恐惧症”
而一旦投入山林便满身“浩然之气”的人到中年的小说家。
跨入新世纪不到五年,陈应松一系列以神农架为背景的中短篇小说以“地毯式轰炸”方式进入人们视野,让疲惫浮躁的中国文坛“打了个激灵”,人们目睹了一个不同于这个时代套路和面目的真实而独特的小说世界一粗砺、野性、神秘、荒诞、温暖、宽厚,人们的好奇和震惊,就像他小说中一句话说的“这年春上的天气騷怪,到了五月,山上的冰还没有融化。”
《豹子最后的舞蹈》、《松鸦为什么鸣叫》、《狂犬事件》、《望粮山》、《独摇草》、《到天边收割》、《云彩擦过悬崖》、《马嘶岭血案》、《火烧云》、《太平狗》、《母亲》、《像白云一样生活》、《人瑞》、《弟弟》、《归来》等等,在这个小说阅读日渐边缘化的世道,人们能掰起手指细数这些篇章,并热情不减地阅读和谈论这些与神农架有关的小说,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到2005年止,陈应松的神农架系列小说,被发行广泛的《小说月报》、《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等刊物多次头条转载,连续5年进入中国小说学会“中国小说排行榜”。他的《狂犬事件》荣获第六届“上海市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奖”,《松鸦为什么鸣叫》荣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太平狗》又摘取了中国小说学会主办的第二届中国小说学会奖中篇小说奖桂冠。
我们有理由说,文学神农架在陈应松将近50万字的文字中已经高高地搭建起来,而且这一搭建还在继续,陈应松说,我找到了家,写作上我不再是无家可归的浪子。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年富力强而且已找到精神家园的陈应松会捧出一部为神农架“树碑立传”的大书来,一切不是没有可能。
文学神农架的搭建,对神农架来说,是一次地域、人文、现实意义上的纵深发现,也是一次纵深宣传,它的吸引力和意义不日将显露出来,它甚至有可能改变神农架山区人的生活,贫穷不再像太阳下佝偻的身子如影随形,破坏环境不再成为解决温饱的唯一手段。我们看到在神农架林区的网站和媒体上,陈应松的名字和有关他的消息总在不时出现,神农架人似乎已经意识到陈应松和他搭建的文学神农架,对他们来说已经意义非凡。前一阵子,80岁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在25年之后第一次返回老家一马孔多镇,当地人像迎接马孔多国王一样,对他顶礼膜拜,山呼万岁。这是文学的力量使一个人与一个地方如此紧密相连。陈应松之于神农架呢?或许一切都在行进中。
文学神农架对它的搭建者陈应松来说,同样意义非凡。陈应松说,神农架不仅是我作品中虚拟的一个场景,她也是现实的生存。陈应松说,神农架又是我的一种梦想,我是指我小说中的神农架,是一座真能收藏人心的、神秘叵测的、深不见底而又熠熠闪光的山冈;是能存放眼泪,质感强烈,人物奔忙的山冈;是怀着逃叛的渴望为生命探险的山冈。陈应松还说,神农架这座大山给了我创作激情,我一下子找到了路,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是神农架拯救了我,我感谢神农架。
二、生活的魔力
在陈应松的词典里,生活”是一个突出的词汇。在谈论小说创作的访谈和文字中,“生活”一词多次被陈应松提及,并反复强调:我的想象力有限,尽管虚构一个故事也可以敷衍成篇,但我认为还是必须老老实实向生活学习,在生活里找灵感。”、“生活真的很重要。生活不仅会给你灵感,还会给你一种温情、感情、深情,绝不会让你的笔下虚情假意,胡言乱语。还是巴尔扎克的一句老话:生活是最过硬的。”、“文学的真理不是理论,而是生活。”
陈应松之所以如此看重“生活”对小说的意义,是因为在陈应松看来,神农架系列小说的诞生,是生活对他的馈赠。2000年,已是人到中年的陈应松打点简单的行装独自登上了驶往神农架的火车。写了将近30年,虽有所成就,但感觉库存越来越少,尽管县志上的一句话也能“想象”成一篇天衣无缝的小说,还是感觉像浮在半空中找不到根基,而且城市空气一自然空气和文学空气日渐污浊,陈应松决定“沉下去”,走向山冈。他挂职林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他没有坐在办公室一杯茶一张报,没有加盟文山会海的大军,而是砍一根树枝做拐杖,邀一二当地文友,走进留有野人虎豹踪迹的莽莽大山,与山民家长里短,没曰没夜,走到哪就是哪。
在神农架,陈应松不仅熟知了春天燃烧的花秋天结出的果,而且能听各种鸟语,见识了红花的潮水河一日三潮,应该穿什么鞋走山路,在山里怎样识别路线不至迷路,怎样过一条河,而不被山洪卷走,怎样找蛇药赶紧治毒蛇咬伤,怎样止血,怎样接骨,怎样防止野兽的袭击和狗的进攻,怎样行远路…...以及与野人擦肩而过、与一个个坚硬而悲怆的生命擦肩而过。陈应松说,仅一年中我收集到的神农架的神秘物与事,完全可以写一大本书。
一年后回到城里,找到了“浩然正气”和灵魂归宿的陈应松一口气写下了《豹子最后的舞蹈》,此后一发不可收拾,“神农架系列”给中国文坛带来一缕缕山野气息和一次次心灵战栗。陈应松选择了神农架,神农架选择了陈应松。以上简单的梳理确证了“生活”对陈应松的重要,陈应松也从内心发出了“感谢生活”的呼声。
其实,“生活”对作家来说并不是个新鲜词,“生活”与“文学”的关系更是个老掉牙的话题,“深入生活”、“体验生活”这些被喊成了空洞口号的话喊起来并不困难,为什么“生活”在陈应松和他的“神农架系列”中重新闪烁出钻石般的光芒来呢?
菜,睡觉、交友、冲突、写信、出游……无一不在“生活”着,我们并不缺“生活”,小说家窝在高楼的空调房里夜以继日“小说”,小说是个人化的写作,每个人都在写着自己和自己的见闻感受,都以为写出了个体的痛苦和尴尬,但是,当我们把这些小说放到一起阅读时,我们发现,所有的小说都是在酒吧、家里、公司、床上这些地方演绎,写出来的东西是如此雷同。当成千上百的小说家都在写一样的小说时,我们的问题一定来了。
“生活”是有了,但没有经历深刻的“生活”来刺激小说家们的情感,小说里自然就难找到情感力度支撑空洞物,“生活”与“小说家”没有强有力的情感冲突,小说家的个人内在力量就不可能在小说中出现,小说家普遍与“生活”的情感缺失,雷同便不足为怪了。
从陈应松提到的“生活”来说,是指一种触动了他情感末梢并给他带来痛感和强烈表达欲的“生活”,在写作札记中,陈应松说,这种与一座山的隐秘联系,让我平庸的心常泛起一种高尚、正派、激昂、干净、果敢的情绪,从而冲洗我即将动笔的每一个作品,让我保持一种精神焕发的心态,决不让我的作品怀着一丝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将怀着对生命扼杀的义愤,一种对山的崇敬来歌唱它们:死亡和生存的艰难,歌颂那遥远边地的混乱、神秘、贫困、乡里乡气的冲动、神奇、宽大无边、厚重、在被榨干后的沉默;女人的沉默,男人的气度。
从茫茫山野和浩浩山民中打捞起来的大海一样深广的“生活”,最终向一个只有一只笔的我们不能忽略一个重要的问小说家显示了它无边的“魔力丨题,就是作家对“生活”的情感力度问题。我们每个人、每个小一只孤愤、绝望、伤怀的豹子开始回忆自己家族灭绝的过程;一说家都在过着每一天,上班、买个善良的残疾人,守在通往地狱的路口,从死神手里夺回生命;一只只哀鸣的松鸦能预测血腥事件的发生;祸起疯狗的村庄,犯狂犬病的男人怀上狗崽;谁在望粮山上看到一片波涛汹涌的麦浪,灾害就降临谁的头上…...
三、虚构的魅力
小说终究是虚构“生活”的产物。
生活到小说的距离,就像一个人在阅读中的漫长旅行,他翻开一部小说,走了进去,他看到了有着纪实特质的生活,深入进去,他看到一个戏剧化的故事,再进入一步,他又看到了生活,只不过此刻生活变成了寓言,他的阅读旅行结束了,生活与小说融为了一体。其实生活到小说的距离是一个起点回到起点的过程,只不过它绕了地球整整一周罢了。
这是陈应松小说带给我们的阅读感受。生活到小说有一段距离,要完成生活到小说的转变,这其间究竟有多长的路要走?究竟该怎样走?陈应松的“神农架系列”似乎给了我们答案,他汪洋恣肆的个性叙述和缜密周到的现代结构,显示了小说对“生活”的虚构魅力。
陈应松说,我写的所有的都是真实的。这是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态。这意味着我们读到的“神农架系列小说”中的所有的故事内核都曾经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上演过,只不过在漫长历史长河中,所有故事被风干成了一两句话式的传奇,这些传奇被陈应松重新“挖”了出来。当这些传奇再一次呈现在阳光下时,已经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小说,是陈应松一作为小说家的特权一“虚构”了这些真实的“生活”,他让这些风干的传奇起死回生,让时间和水分重新回到风干的传奇中,诞生了新的生命。他们是《马嘶岭血案》中九财叔和“我”,是《松鸦为什么鸣叫》中
的伯纬,是《望粮山》中的金贵,是《太平狗》中的那条叫太平的狗,总之,是神农架的一切生命以及每一块石头和每一片飞雪。
小说家“虚构”的法宝依然是结构和叙述。
“神农架系列小说”的代表作《松鸦为什么鸣叫》,从陈应松口中我们得到了两个真实的故事内核,一个是作者听到的一位残疾人的故事,这位残疾人多年来专门在神农架最险的公路处施救,他一共救过十一条人命,人们称他为活菩萨,他把人从摔进峡谷的破车里拖出来,背上公路,使他们死而复生。另一个是作者从老修路工嘴里得到的一种奇特现象,当年神农架修公路时,工人们早晨最怕松鸦老鸹叫,一叫这天便会有事。如果炸死了人,本来很难见到的松鸦,会成百上千只突然出现在峡谷中,鸣叫飞舞,啄食炸飞的人肉。这两个真实的故事内核构成了陈应松结构《松鸦为什么鸣叫》的基础,它们在陈应松头脑中碰撞到一起的时候,有震撼力的小说便以新的面目出现了。
小说中,那位残疾人变成了因修路被炸掉手指的伯纬,他承诺他的同村工友王皋,如果王皋死了他要背王皋回来,事实就是如此,伯纬背着炸死后的王皋翻越千山万水回家时,一群神出鬼没的松鸦紧随其后,它们想吃掉王皋的尸体。回家后王皋老婆与伯纬结合到一起,他们搬到公路边过起了还过得去的日子,并开始了“活菩萨”的救人生涯,一群啄食人肉的松鸦随时会和伯纬出现在事故现场。
我们看到了真实“生活”在“虚构”小说中的痕迹,但陈应松在结构设置上的说服力,让我们忘记了虚构的存在,“生活”与“小说”已经很难分出伯仲了。其实在小说之外一一陈应松的真实生活中,还有两个细节没有在小说中出现,一个是一次在野人出没的白水漂,陈应松听见了一阵一阵松鸦的叫声,当时太阳出来了,整个山岭一片明亮和温暖,在那种四野无人的寂静里,松鸦的叫声真的给了他明亮和温暖;另一个细节是陈应松在白雪皑皑中冒生命危险去采访“活菩萨”,当陈应松得知他小孩上学困难,给了他一百元钱,而上车离开时,他却塞给陈应松一袋子核桃和一包自己炒制的上好茶叶,价值至少两百元。这两个细节虽然没有在小说中直接出现,但它构成了《松鸦为什么鸣叫》的情感调子:人性的明亮、温暖,也构成了小说之所以诞生了直接动力。
“神农架系列小说”的叙述打上了陈应松独特的个性烙印,甚至显示出了文体上的意义,人物的方言语调和信息含量丰富的短句以及诗歌语言般的凝练和诗意,让这些小说插上了腾飞的翅膀,小说的叙述像夏天阳光下丰盈的河水一样,汪洋恣肆,熠熠闪光。
我们只想引用《马嘶岭血案》中短短的一小段来谈论他的叙述。“九财叔一头的汗,对我说:‘机会来了,一定要搞!’‘咋搞啊?’我说。‘一斧头一个,你管那么多丨’他说。我说:‘不能搞啊,叔,这是犯法的。’‘鸡巴法,’他说,‘跟我搞。’‘现在就动手么,叔?’我真的好怕。‘迟早的事,要趁他们分散,下狠手,让他们连哼不能哼。’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样的对话和叙述,我们似乎很难再说什么,只管读下去,语言当中有的和没有的似乎全都有了,这就是陈应松的语言,独一无二的叙述,与生活完美融合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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