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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的存在方式-文学论文

作者:扬州大学文学院研究生—池景彦来源:原创日期:2012-04-17人气:1523
在普通语言学当中,有一些范畴是我们非常熟悉的,例如能指与所指、语言与言语、文学语言与非文学语言等等。那么,这些范畴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呢?是任意的吗?是游离的吗?笔者认为这些范畴之间存在着一种“张力”关系。
“张力说”是新批评派的重要理论观点之一。艾伦·退特在《论诗的张力》中这样说道:“我不是当作一般比喻来使用这个词的,而是作为一个特定的名词,把逻辑术语‘外延’(extension)和‘内涵’(intension)去掉前缀而形成的。”退特的“张力说”具有重要的意义,他要求诗既重视内涵,又重视外延,诗应当是“所有意义的统一体,从最极端的外延意义,到最极端的内涵意义”,因为“我们所能引申来的最远的比喻意义也不损害文字陈述的外延。”
“张力”这个概念后来被发展引申,成为诗歌内部各要矛盾因素对立统一现象的总称。例如樊奥康纳1943年发表的《张力与诗的结构》一文,认为张力存在于“诗歌节奏与散文节奏之间;节奏的形式性与非形式性之间;反讽的两个组成部分之间;散文风格与诗歌风格之间。”因此,在后来的批评家那里,“张力”这个概念从退特的原意引申开去,成为文学批评中一种重要的存在方式。
在“张力说”的指导下,笔者将结合王安忆的小说《长恨歌》,谈谈文学语言中“张力”的几种存在方式。
一、“语言”和“言语”之间的张力
在文学创作中,创作主体的意图要通过语言符号来呈现。离开语言符号,创作主体就不能进行创作;同时,创作主体也正是在对语言符号的具体使用中,不断赋予语词以新的涵义。
从普通语言学的角度来看,每个语词的意义必须是明确的、清晰的、固定的,这样才能利于人们之间的交流。正是基于这种考虑,语词就获得了它的概念意义,即词典意义。对于创作主体来说,语词的字典意义是先天存在的制约着主体的创作行为。乔纳森·卡勒在《论结构》中这样说:“一种语言体系内部一个词的意义,当我们翻开词典,发现的是说话人过去的交流行为中赋予这词意义的一种结果。词的情况也适用与语言的整体状况:一种语言的结构,它的规范和规则系统,都是事件的一种产物,是先于言语行为的结果。”对于这种“先天性”的存在,言说者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否则就难以达到交流的目的。但是,在这种“语言法西斯”的压迫下,言说主体就无所作为了吗?当然不是的。
语言是人类实践的产物,自然也会随着人类对语言的使用而不断丰富,文学是一种言语活动,是对语言的诗意运用。创作主体运用语言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不断赋予语言意义的语意增殖过程。一方面,语言有它自身的发展规律,语词的意义在言语实践中得到丰富和发展;另一方面,言语主体在使用语言的时候,难免会在语词的字典意义上加上个人的主观色彩,使语词的意义在不同的语境中发生变化。
因此,把握好“语言”和“言语”之间的张力,可以让语言富于文学色彩,使作品具有丰富的诗性意义。
让我们来看《长恨歌》中的这样一段文字:
“桥一顶一顶地从船上过去,好像进了一扇一扇的门。”
这句话就很好得体现了“语言”和“言语”之间的张力。在普通语言学中,“顶”这个量词是不会跟“桥”相搭配的。作者的这种用法是脱离了语言的枷锁,是一种典型的言语行为。人坐在船上,船在桥下穿过,自然就有了桥在顶上,桥动而船止的错觉,因此说“桥一顶一顶地从船上过去”,如果改用“座”,就表现不出如此丰富的信息,也就失去了文学语言的新颖美和鲜活美;紧接着后面的比喻,同样是根据人的感觉,却又换了一个角度,即船在桥下,船动而桥止,“好像进了一扇一扇的门”,表达了感觉的真实。这完全是靠语言本身产生出的艺术效果。
二、“传达功能”和“表现功能”之间的张力
从普通语言学的角度看,作为抽象符号系统的语言,其存在的意义在于语词的意义都是稳定的,可以在交流中有效使用的。许国璋在《论语言和语言学》中这样说:“语言是人类特有的一种符号系统,当它作用于人与人的关系的时候,它是表达相互反应的中介;当它作用于人和客观世界的关系的时候,它是认识事物的工具;当它作用于文化的时候,它是文化信息的载体与媒介。”根据这个观点,语言只是媒介、载体、工具,强调语言的传达功能。在日常语言和科学语言中,这个观点是可以成立的。但是在文学语言中,这个观点就显得片面了。
诚然,文学语言也离不开“传达功能”,但是语言对于文学来说却并非是“第二性”的。文学是“语言的诗意运用”语言的表达功能才是文学语言和非文学语言的区别之处。
雅克布森认为:“诗歌的显著特征在于,语词是作为语词被感知的,而不是作为所指对象的代表或感情的发泄,词和词的排列,词的意义、词的外部和内部形式具有自身的分量和价值。”穆卡洛夫斯基的“突出说”强调语言的“自指性”,他说:“在诗的语言中,突出达到了极限的程度:它的使用本身就是目的,而把本来是文字表达的目标挤到了背景上去。它不是为交流服务的,而是用来突出表达行为、语言行为本身的。”由此看出,文学语言的自我表现功能才是文学语言的价值所在。当然,这种“表现功能”也不能离开“传达功能”而实现,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在“传达功能”上的“表现功能”创造了丰富的语意,让人反复体会,耐心揣摩。总之,文学语言不仅执行着信息的传达功能,还执行着语言自身的表现功能,正是这二者之间的张力,是词语在文学中获得了“充分的自我在场”。
在小说中进行大断的环境描写的做法并不鲜见,例如雨果在《巴黎圣母院》中对巴黎早晨的描绘:哈代在《还乡》中对埃格敦荒原的描写。《长恨歌》的第一章是如此。在第一章里,作者使用了类似素描的手法对上海进行了刻画。作者用了一节的篇目来对流言进行描述。但是作者没有使用我们熟悉的“下定义”的方法对流言这个概念进行诠释,而是使用了一种以细腻、直觉、敏感、柔情等为特征的女性化的判断方法。
“流言总是带着阴沉之气。这阴沉之气有时是东西厢房的熏衣草气味,有时是樟脑丸气味,还有时是肉砧板上的气味。它不是那种阳刚凛冽的气味,而是带有些阴柔委婉的,是女人家的气味。是闺阁和厨房的混淆的气味,有点脂粉香,有点油烟味,还有点汗气的。流言还都有些云遮雾罩、影影绰绰,是哈了气的窗玻璃,也是蒙了灰尘的窗玻璃。”
这些描写达到了语言的传达功能,让读者的流言有个一个感性的理解。当然,更值得注意的是作者使用的语言的表达功能,作者通过一连串的语言形象的聚合,将流言的种种特点呈现出来。特别是作者那带有鲜明女性特点的叙述语言,更加具有自身独特的审美意义与价值。
以上只是以王安忆的小说《长恨歌》为例简要论述了“张力说”的几种存在方式。其实,作为一门语言的艺术,“张力”,在文学作品中是普遍存在的,其存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因此,“张力说”作为一种文学鉴赏的新角度,是有一定的价值和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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