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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悼梦想——浅析动画电影《起风了》的梦境表达

作者:魏兵来源:《视听》日期:2018-01-31人气:1626

《起风了》以活跃在二战时期日本零式战机设计师掘越二郎为人物原型,通过一个追逐梦想的年轻人不断奋斗的故事和飘零的爱情,向观众再现了日本大正、昭和时代的市井乡情、田园风光和噩梦般的关东大地震、经济萧条、传染病横行等历史事实,勾勒出二十世纪上半叶日本社会世态百相,从侧面表现战争的残酷。虽然业界有人争议该剧对二战日本罪行的掩饰,但作为一件艺术作品,如何平衡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关系还有待商榷。本文试图从影片文本出发,对主人公掘越二郎的三次梦境进行读解,从而发现影片中宫崎骏对战争和梦想的矛盾心态。

   

一、梦中的预言

    怀揣“飞机梦”的少年掘越二郎和妹妹加代躺在屋顶上瞭望星空,颗颗流星划过,二郎在梦中与在杂志上看到的意大利设计师卡普罗尼相遇。“梦”是载体,绕胸中之块垒,抒现实中难以直言的心绪或见解。梦是生活的剧化,巧妙地是,二郎与卡普罗尼的梦境重合,互相“见”彼此的梦。“飞机梦”不仅是年少的二郎和设计师卡普罗尼的梦想,更是日本走向现代化的梦,而国家贫困、技术落后、材料匮乏等冰冷的现实,让实现梦想的道路上布满了荆棘。

   一列飞机从湛蓝的天际飞过两人头顶,二郎抬起头憧憬地凝视。这是一个年轻的梦想,谁能说这个梦想有任何不妥?然而,卡普罗尼却毫不留情的道出预言:“能回来的不会超过一半,它们要去轰炸敌人的城镇,但是战争也将告一段落。”掘越二郎的梦想是制造美丽的飞机,而从梦想诞生一刻起就烙上了原罪的烙印,这是个被诅咒的梦想,从梦的启程就注定带有悲剧情怀。“起风了”,飞机在“风”中恣意翱翔,自然“风”是常态,可“风”本身又是无常的。生命千变万化,唯有生存。

   卡普罗尼邀请二郎第一次坐上梦中的豪华飞机,这是卡普罗尼的梦想,待战争结束后要打造的理想飞机。不载炸弹而改载乘客,能够搭载100位乘客,然后横跨大西洋。卡普罗尼在梦境中说道:飞机是美丽的梦想,而设计师正是将梦想化为形体的。也正是这一点坚定了二郎实现梦想的信念,任何纯洁的梦想都可以通过努力实现。掘越二郎并非是一个狂热的军国主义者,他只是一个单纯对飞机设计执着的人,宫崎骏通过第一次梦境想表达“并不能够因为他设计了零式战机就认定他是侵略者”。

   飞机不是战争的道具,当然也不是经商的手段。一语道出宫崎骏理想主义者对态度,梦想是纯粹的、纯净的,追梦的过程是美丽的,但疾风起,渺小的个体该如何抵御,又如何控制风向?

 

二、梦中的矛盾

青年掘越二郎如愿进入飞机公司,却赶到一个动荡不安又蠢蠢欲动的年代,在梦境和现实中二郎多次提到“我们的国家很贫穷”。在这个新旧交错的时代,贫穷与落后笼罩着整个日本。碎片的影像信息反映了真实的历史,有关这段历史的文字表述“在一些中心城市,上百万的男人和女人加入了失业大军的行列,大企业开工不足,中等企业迅速破产,那些小企业的业主们则是拖欠工人工资,甚至携款潜逃····食物是如此稀缺,以致一些农户在冬日只好啃树皮充饥,数以千计的农村家庭将他们的女儿卖给城里的妓院”。经济大萧条的日本却在斥重金建造飞机,难怪好友本庄在二郎给饥饿的路人食物被拒绝后拷问,“你这是伪善,你知道一架飞机的造价够全日本多少这样的家庭吃上几年”。

二郎与本庄夜行在德国寒冷的街道上,为这几天看到的德国先进技术赞叹不已,同时又为自己国家的贫困忧虑。本庄和二郎用“难道没有成为乌龟的捷径吗”(芝诺悖论)来比喻日本亟欲成为现代化国家所面临的难题。乌龟代表西方先进国家,日本就是远远落后却欲奋起直追的阿基里斯,正追逐着领先了二十年的乌龟。即便是花五年时间力挽狂澜,填补这二十年的差距,但乌龟还是领先五年,又得花一年时间赶上这五年的差距。而日本选择的捷径和窄小的路是将举国之力投入到武器制造中,进而走向对外侵略扩张的军国主义道路,这条捷径实际葬送了整个日本的现代化进程。

奉命离开德国学习的路途中,二郎与卡普罗尼再次相遇。这一次,卡普罗尼直接道出二郎的纠结。“风仍然吹着吧”,“是的,仍然吹着”,迎着疾风卡普罗尼带着二郎冲出火车车厢,跳上翠绿的草地。这一次,卡普罗尼的设计已见成效,二郎跳上一架像罗马建筑一般壮丽的满载乘客的飞机。在参与与不参与战争的问题上,卡普罗尼选择了后者,将这架本应作为政府战机的飞机改作客机,贫困的国家和落后的技术让二郎这一理想的现代战士选择了前者。

当卡普罗尼问及“有金字塔和没有金字塔的世界,你喜欢哪个”时,二郎避而不谈,只是“希望会制造出美丽的飞机”。

   “有金字塔的世界”代表着先进却又充满杀戮的社会,这就为一意孤行的梦想埋下了毁灭的种子。虽然卡普罗尼提醒过二郎“人类想要翱翔天空的梦想是一个受诅咒的梦想,飞机的宿命就是成为杀戮与破坏的工具”,但“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二郎注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三、梦中的反思

影片结尾画面上是散落满地的飞机残骸,二郎虽然成功了,但梦想却破碎了。因为背负梦想的飞机成为杀戮的工具,“飞机梦”看似美丽却是被诅咒的梦,这个梦沾满了无数无辜者的鲜血。

    同样是具有反战性质的影片,高田勋的《萤火虫之墓》是弱小的生命在时代背景中的一首挽歌。而宫崎骏用犀利的笔触道出战争的残酷和追逐梦想的矛盾。二郎与菜穗子因“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一句诗歌相识相爱,这是法国诗人保罗瓦雷里在《海滨墓园》的诗歌。“风”既指自然风,又指菜穗子如风而逝的生命,还是对战争中众多无辜日本人的生命在战争中流走。

     二郎与卡普罗尼的第三次梦境又回到了二人初次相识的草原,在这个梦想王国中,卡普罗尼、二郎和菜穗子三人重逢,因病去世的菜穗子像飘落的樱花一般物哀而幽美。这里既是梦想王国,又是地狱。心力憔悴的二郎看着自己设计的飞机从空中划过,黯然伤神。

    再完美的飞机一旦用到战场上便逃不过一去不复返的命运,心力憔悴是因为梦想虽实现却毁了国家。在第一次的梦中,卡普罗尼设计的战机未能归来一半时,便道出二郎梦想的预言。飞机是个美丽却受诅咒的梦想,所有的一切都被天空吞噬了。

第三次的梦境显然是宫崎骏对战争的一种批判和指责,在动荡的大时代里,将理想与现实完全割裂,义无反顾地实现自己的梦想,到头来只会撞得头破血流。,通过掘越二郎的梦想、菜穗子的命陨、日本的战败,反思战争给民众带来的痛苦和哀悼。

 

   在《透视日本的眼睛:日本二战电影》一文中提到,对历史而言,文学艺术并非次等的被动存在物,而是彰显历史真正面目的鲜活存在体;对历史阐述,并不苛求文学艺术去复原历史原貌,而是在时过境迁、尘埃落定之际,解释历史“应该”和“怎样”,呈现历史最深层最隐秘的矛盾。“这个世界就是梦”,卡普罗尼第一次在梦中见到年少的掘越二郎时说。一句话点醒众人,在梦中我们是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可如果在现实世界上也是这样的为所欲为呢?结果只能自食其果,就像卡普罗尼警告登上飞机翼的二郎一样,“梦中虽然可以想当然,但还是要小心将头砍掉”。

    在二战废墟中长大的宫崎骏,始终未能摆脱对战争的悔恨核对人的失望情绪。“正因为无法改变,才会去做动画,这是梦想。”他说,“没有理想的现实主义者随处可见,这样的人是最差劲的。”所以,他温暖作品的背后,隐藏着苦闷的生活现实。阳光明媚的梦中总是蓝蓝的天空和青青的草地,微风起轻轻擦吹拂,似一首挽歌在哀悼梦想与现实的冲撞。


本文来源:《视听》:http://www.zzqklm.com/w/qk/950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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