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符号学浅析中国古装片——以《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为例

《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是1995年由刘镇伟导演、周星驰主演的爱情喜剧魔幻片，它是当时中国古装片的典型代表，虽然它以灰色幽默、搞笑为主线条，但是整部影片在人们的心目中和“庸俗”、“吵闹”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该片中所包含的一些符号学原理，值得我们进一步去探究，而当我们把符号学运用到该片再看这部影片时，我们会发现一些很多更为深化的问题，即整个中国古装片的一些显著特征。

一、符号学

符号无所不有，无所不在。像《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等这样的巨著、电影电视剧、人物形象及语言、路牌、音乐等都是符号。符号学是一种西方文艺理论，它的出现和发展对电视、电影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特别的，符号学中的能指、所指、图像性符号、指示性符号等对当代电视、电影批评研究具有重大意义。符号学兴起于上世纪60年代的美国、苏联等过，经过长期的发展，符号学理论不断的向其它领域渗透，比如建筑符号学、服装符号学等一些新型名词应运而生。“当代符号学学派林立，其中较通行的理论系统有四大家，即美国的皮尔士、瑞士的索绪尔、法国的格雷马斯和意大利的艾柯所代表的理论系统”。罗兰巴特“在《符号美学》一书中，把索绪尔的语言学改造为符号学。他认为任何一个符号都由所指和能指组成，符号的所指与能指的关系实际上相当于内在的概念-意义与外在的表现之间的关系”。语言学家索绪尔和美国哲学家皮尔士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对符号学进行了不同定义。索绪尔：“我们可以设想有一门研究社会中符号生命的科学；----语言学不过是这门一这种学的一部分，将来符号学发现的规律也可以应用于语言学，所以后者将属于全部人文事实中一个非常确定的领域”。皮尔士认为：“逻辑学，就其一般意义而言，正如我确信我已指出的那样，不过是符号学的另一种名称，一种关于符号的几乎是必然的或形式的学说”。任何符号都包含能指与所指，能指是符号的表象，而所指是符号的真实内涵，能指与所指的结合体是意指。任何符号都是上述二元对立，只有把二者结合起来才能深入的探究一部巨著或影视作品。索绪尔明确指出，“能指和所指这两项要素都是心理的，而且是由联想的纽带连接在我们的脑子里。我们建议保留符号这个词表示整体，用所指和能指分别代替概念和音响形象”。符号的能指与所指虽然在理论上是分离的，但实际上两者却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每一个符号的图像、物体或声音本身是能指，而意义的产生是符号所代表的所指。

“探讨任何符号系统，都必须从符号是什么开始。首先要指出的是，符号是一种三元组合。这是皮尔斯的划分，却也符合索绪尔符号论的实质，只是索绪尔为了其结构化的需要而有意无意地回避了现实”。再现体、客体和解释项是皮尔斯的符号三元划分。符号学所研究的是任何可以交流的东西，比如像《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这样的巨著、电影、电视剧等，它着力研究这些符号产生的意义以及怎样与外界联系交流的。符号学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意义如何才产生，而这个意义正是符号所指与能指的结合。符号的能指决定了我们交流的方式而符号的所指决定其产生意义。

二、电影符号学

电影符号学是符号学中的一个重要分支，电影在自身的发展过程中与符号学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并且运用符号学中的一些原理，在促进自身发展的同时也推动着人们对符号学的进一步研究“电影符号学的研究对象不同于以往的经典电影理论。传统的经典电影理论关注的是电影本体，重在确立电影作为一门独立艺术的地位，而以电影符号学为代表的现代的电影理论则关注电影作为语言的问题，同时汲取了语言学、马克思主义、结构主义符号学、精神分析学、社会学等多种学科的研究成果，将目光从艺术学转化为文化学”。传统的电影理论，理论研究与创作实践结合得比较紧密，但是以电影符号学为代表的现代电影理论则将理论研究与创作实践拉开了距离。

我们在研究电影符号学时，首先有明确的分类。如果把电影当做一门语言，首当其冲的就是电影符号学的研究基点，也就是电影符号学的立场。其次，我们应该明确的划分电影符号学的发展历程。“总的来说，电影符号学包括第一符号学、第二符号学、第三符号学。第一符号学是以麦茨发表的《电影，语言系统还是语言》为标志的，它以结构主义语言学为基础，也是电影符号学的诞生。第二符号学是将语言学模式和精神分析学相结合的。第三符号学是欧洲学者们致力于通过实用主义理论，认识科学和转换生成语法等对麦茨的符号学进行改进”。

电影符号学是人们将看待电影的目光从艺术到文学的重大转变，改变了以往人们传统的对电影的纯艺术刻板映象，从而使人们更进一步了解电影。例如，学习和掌握了符号学后，我们在观看一部电影时会思考很多关于符号学的问题，这部电影运用了哪些符号学原理；这部电影是否很好的体现符号学的结构主义等原理；这部电影运用符号学的具体表现有哪些等等。可以这样去说，符号学介入到电影中是感性与理性的结合，也可以说是对电影本质的了解。

三、用符号学浅析《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为代表的中国古装片

《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是大话西游系列电影之一，由周星驰、朱茵等主演。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与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这两部电影按最初的设想是一部完整的电影，1995年2月4日在香港公映。该影片以其怀旧的画面场景、细致的故事情节、巧妙的拍摄技巧、幽默的表演方式赢得了观众的一致好评，但是它不乏也会出现一些庸俗、吵闹的现象，并且历史情节完全不符合原著《西游记》。我们应该都清楚，一部好的电影不仅要与原著或具体事件大概一致，而且要在此基础上加一些创新元素，这样才才能构成一部好电影，而该片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欠缺，我们在看完该片后，除了一味的笑或轻松后，几乎没有多大的感触或意义。而在这部影片中，也无处不在的体现了符号学的相关理论。

该片主要讲述了至尊宝（悟空）与紫霞的爱情故事，以两者的爱情故事为主线，并且为此发生的一系列故事。紫霞与青霞本是如来佛祖座前日月神灯的灯芯，白天是紫霞，晚上是青霞，二人虽然是同一肉身却仇恨颇深。紫霞有一誓言，只要谁能拔出她手中的紫青宝剑，就是她的意中人，此举被看做是仙界的耻辱而遭到追杀。后紫霞逃出天庭，打败二郎神后到水帘洞遇到至尊宝，并且发现至尊宝就是她的意中人，因为至尊宝拔出了紫霞的宝剑，紫霞向至尊宝表白自己的心意却被至尊宝拒绝，紫霞伤心离去。晚上，至尊宝巧遇观音惩治孙悟空一幕，后又遇到唐三藏、猪八戒、沙僧，牛魔王也在这个时候出现，牛魔王将私四人带回妖窟，并且抢走了月光宝盒作为迎娶紫霞的聘礼，后又有牛魔王的妹妹香香、铁扇公主的出现，此期间他们众多人之间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在变回孙悟空之前，至尊宝发现原来自己真正爱着的是紫霞，孙悟空踏着祥云来救唐三藏，却对紫霞百般讥讽，后又与紫霞上演了一处感人的生死别离。

每一个符号的图像、物体或声音本身是能指，而意义的产生是符号所代表的所指。“二者相互作用，不同能指所对应的所指不同 ，一个所指也可以有多个能指，因此如何选择能指来表达所指则成了电影创作中的重要问题”。《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中的唐三藏、悟空、猪八戒、沙僧、紫霞、青霞、牛魔王等等都是一种“能指”，唐三藏、悟空、猪八戒、沙僧所指的是他们西天取经的使命；紫霞所指的是对爱情的至死不渝。影片在刚开始时就给观众呈现一副观音惩治悟空的画面，在观音惩治悟空的这一过程中，唐三藏的啰嗦让观众哭笑不得，唐三藏的一些语言符号：‘月光宝盒是宝物，乱扔它会污染环境，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你要是想要的话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的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吗？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难道你真的想要吗’？唐三藏的这些话语符号传达给观众的第一感觉就是啰嗦、幽默，甚至让人厌烦，该片在运用这些话语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坚持了符号的能指，即话语本身，而没能够很好的将所指体现出来，即这些话语所代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从这个简短的对话来看，该片没能够很好的将能指与所指结合起来。唐三藏的话语给观众带来了笑声、轻松，但是在笑过、轻松之后他的这些话语要表达什么，我们甚至一概不知。在这个轻松、幽默的场景中，悟空说：‘我受不了你了’！观音说：‘闭嘴’！然后想掐死唐三藏---可以看得出唐三藏在这部影片中有多罗嗦，就连一向热心的观音也无法忍受。我们可以把观音、悟空对唐三藏罗嗦的反抗看成是观众对以该片为代表的中国古装片的质疑，这也许就是整个中国古装片的共性：只要给受众带来欢声笑语就是好片。可是，我们在深入看一部影片时，它们所指的是什么，它们所表达的意义是什么等等都比较模糊，这也是一部影片不引起共鸣的重要原因。

该片运用了大量的象征性符号。“皮尔士推出三种符号———象似符 ( icon) 、索引符 ( index)和象征符。皮尔士认为‘象征符是指通过某种法规指称其客体，这种法规通常是一般观念的联想，致使该象征被解释为指称那个个体’”。不同的电影作为不同的影视作品，不同的文化产品，都代表着不同的象征性符号。紫霞在与二郎神的斗争，是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的斗争，紫霞最终在斗争中获胜，也是被统治阶级暂时的胜利。在这一片段中紫霞、二郎神分别代表着不同的能指，而且两者也代表着不同的所指，即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紫霞的斗争所指其追求自由幸福的权利，她也象征着被统治阶级反抗统治阶级，所以她是典型的象征性符号。在观音惩治悟空的片段里，唐唐三藏、悟空、观音三者又代表着不同的象征性符号，悟空是反抗者的象征、唐三藏是中立派的象征、观音是统治者的象征。在这一片段中，观音对悟空的大逆不道极为不满，企图用自己的权力去限制悟空这一放荡不羁的行为，而唐三藏在这里面充当好人的角色，舍生取义，最终劝服了观音收服悟空的决心。三者所表现的都是不同的立场，也代表了不同的能指、所指、象征性符号。他们在表达符号意义时，都是阶级对立的凸显，而在人文关怀、人情世故或感人方面还是比较欠缺，这也是该片的一个不足之处，更是整个中国古装片的不足之处。在青霞、紫霞、香香、牛夫人等的情节中，女性又代表着不同的象征性符号，她们为爱争风吃醋，甚至争的你死我活的地步，最终传达的还是为了爱情不惜一切代价的意义。她们都是相同的能指，即为爱而不顾一切的追求者，但是她们所指的爱是感性的，停留在表层上，没有真正的穿越到爱的实质里面去，而这些爱的实质表现在爱的价值观、爱的真谛，确切的说就是用爱能唤起人们心中的一种坚贞和追求。而整个中国古装片中关于爱情的表现方式，几乎是相同的，而这些相同点正是该片所反映的。我们可以运用符号学原理与欧美古装片的爱情故事做一比较来说明这一点。

该片中运用了大量的图像性符号与指示性符号，这也是整个古装片中必须得用的东西。该片中关于悟空、紫霞的情节是典型的指示性符号的表现方式，因为该片以悟空与紫霞的爱情为主线，只有两者出现才能描述其情节，这正是指示性符号所要表现的。该片在刚开始时就出现了第一主要指示性的符号，即紫霞的出现，后面又出现第二主要指示性符号，即悟空，两者在影片中的故事情节构成了指示性符号，即见过或存在才能被描述、依赖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关系而存在。悟空的存在，意味着上演对权力、爱情的斗争，最后放弃杂念死心塌地协助师父西天取经。紫霞的存在，意味着对爱情自由的追逐，她与至尊宝之间的曲曲折折正反应了这一点。唐三藏、观音、牛夫人等是典型的图像性符号，即使在该影片中没有出现唐三藏、观音、牛夫人等，我们还是可以准确详细的去联想到他们，甚至对其进行详细的描述。悟空的反抗招致观音对其的惩治，然后又出现唐三藏这个中间人的劝服，最后达成协调一致，在这个简单的三角关系中，悟空即指示性符号的出现，必然会使像观音、唐三藏等这样的图像性符号出现，我们都知道没有见过的也能被描述，这才是图像性符号，而在观音、唐三藏的出现正好代表了图像性符号。以该片为代表，中国古装片全部是把图像性符号与指示性符号结合起来去表达一种主题思想，可是如果把两者隔离，使观众有更多的遐想空间，这岂不是更好？这也是中国古装片缺乏创新的一个重要表现。

“符号学所研究的是任何可以进行交流的东西，如语言、图像、交通路牌、医学症状，等等”。而在《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这部影片中，运用了大量的语言符号。影片刚开始时，就给大家呈现出一幅语言符号的画面。月光宝盒是宝物，乱扔它会污染环境，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咋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你要是想要的话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的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吗？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难道你真的想要吗？唐三藏的这些话语是典型的语言符号，他极为啰嗦的表达方式让观众欢笑不已，他啰嗦的语言符号变成了幽默诙谐的表演方式，观众几乎无一不感到轻松，可是他的这些话语究竟要表达什么意义、象征哪些东西？把幽默诙谐与意义结合起来岂不是更好的体现出一部影片的精神实质与价值存在？这也是中国古装片所要注意的。在至尊宝与紫霞仙子对峙的场景中，至尊宝所说的一番话，可谓是经典的语言符号。‘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跟那个女孩子说我爱你。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在监狱中，唐三藏给悟空所说的一番话也是该片中典型的语言符号，‘别怪师傅嘀咕；戴上金箍儿，别怕死别颤抖；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拼全力为众生！牺牲也值得。’在影片的最后，也运用了大量的语言符号来表达至尊宝与紫霞的爱情这一主线，‘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夕阳武士，你叫我亲我就亲，那我的形象不是全毁了！’‘你说谎，你不亲说证明不还喜欢我，这次你不亲我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后悔我也不会亲，只怪相逢恨晚，造物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走，我爱你！’‘那个人样子好奇怪呀！”“我也看到了，他像一条狗’！

四、小结

上述是运用符号学分析了《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其中运用了大量的符号学原理，如象征性符号，指示性符号、图像性符号、语言符号、能指、所指等。《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是中国古装片的典型代表，从它可以折射出中国古装片的一些特征：其一为借拍摄经典之名，行“强钱”之实，这是中国古装片的共同特征。很大一部分古装片以传统的商业运作为主，以盈利为目的，从而使其在以后的发展道路上迷失了方向，甚至不得人心。其二为某些古装片缺乏真实性，甚至出现虚假的历史情节，这也是中国古装片的最显著特征之一。以《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为例，其中的故事情节以《西游记》为基点，可是两者的历史情节却大相径庭，《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的前部是《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该片其中的唐僧是猪八戒与蜘蛛精所生，这样无中生有的故事情节实在让观众无法接受。改编或模仿经典著作一定要长时间精心打磨，需要主创抱有对经典的敬畏之心，才能创作出好作品。但是中国古装片往往是仓促之间完工，台词等雷人，情节与原著不符。其三在对一些有关电影学理论的方面的研究还比较欠缺，即不能很好的把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每部影片都会涉及到一些理论问题，以《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为例，该片就运用了大量的符号学原理。符号学原理需要仔细的研究分析才能使一部电影达到完美的效果，而中国古装片在这一方面做的还不够。其四为缺乏创新思想，虽然具体的故事情节不同，但是渊源几乎相同，即都来自于经典历史题材。在《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这部影片中，大量的使指示性符号与图像性符号结合起来，而如何把两者对立起来从而使观众有遐想空间这一方面做的还远远不够，这也是中国古装片的特征之一。中国古装片的这些特征值得我们反思，一部影片如何才能达到完美而不留后遗症，这需要我们从以下几点做起：其一把商业运作与主流思想、意义结合起来，在‘强钱’的同时，也把一部电影的主流思想、意义表达出来，这样才能堪称‘好片’而不是‘烂片’。其二真实客观的运用经典历史情节，杜绝无中生有，出现虚假的历史情节，这就需要导演、演员花长时间精心打磨，仔细的参考历史经典著作，使所拍摄的片子与原著情节相符，即使拍摄的场面不够宏大、创新的表现手法不够明朗，但是只要符合真实这一要点，也可称的上是“好片”。其三多运用或研究一些与电影学有关的理论，如符号学、叙述理论、心理分析、后现代主义等等。一部电影或多或少都会涉及到一些西方学批评理论，只有当我们把两者结合起来去分析一部电影时才能使这部电影“充实”起来，而不是那种只达到视觉冲击力、轻松、欢快的效果。其四树立创新思想，在真实客观运用经典原著的基础上添加创新元素。中国古装片之所以问题重重，最主要的原因之一还是与缺乏创新思维有关，比如在《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这一影片中，在悟空、唐三藏、观音的这三人情节中，导演可以尝试使唐三藏、观音这两个图像性符号不要出现，使其与悟空这一指示性符号对立起来，给观众一个联想、思考的空间，从而体现出该片“神秘”的价值。中国古装片在这一方面做的还是比较欠缺。

在电影高速发展的态势下，中国古装片一定要坚持真实、创新发展的理念，不仅要达到观众视觉、心理共鸣的效果，还要反映其特有的文化价值与意义。中国古装片在以后的发展道路上，不仅需要主流赞扬、鼓励的声音，而且需要民间的批评与建议，只有这样，才能建立真正的良性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