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贸易中企业社会责任壁垒的演进与应对——经济与管理

 一、企业社会责任壁垒的演进分析
关于企业社会责任壁垒，理论界并没有明确的概念。根据企业社会责任的内容界定，笔者认为，企业社会责任壁垒是指在国际贸易实践中，一国或地区以企业社会责任的具体内容如环境保护、劳工权益、产品质量、消费者权益等为借口，从而采取的一系列与之相关的强制性或自愿性法规、技术标准、合格评定程序等措施，以达到限制或禁止进口产品，保护本国经济政治利益的目的。企业必须承担的对环境、人类的社会责任，更多体现的是国家之间的经贸利益之争，常成为贸易保护主义的借口而成为贸易壁垒，下面将围绕这两个方面来分析企业社会责任贸易壁垒的演进与变化，以期为冲破企业社会责任壁垒找到突破口。
（一）绿色贸易壁垒
“绿色贸易壁垒”也称绿色壁垒或者环境壁垒，是企业社会责任壁垒的最初形式。它是指以保护人类、动植物及生态环境的健康和安全为目的而采取的限制甚至禁止有关国际贸易活动的法律法规、标准、政策及相应的措施[1]。20世纪90年代，人类逐渐认识到过去的不可持续发展模式所造成的种种生态问题和生态灾难，掀起了共同保护环境的热潮，西方社会环保运动风起云涌，在此背景之下，发达国家开始筑起绿色壁垒并随之盛行。
在绿色壁垒初始阶段，西方发达国家采取的主要措施是“绿色关税和市场准入”，即发达国家对一些污染环境、影响生态的进口产品课以进口附加税；或者采取环境管制（法规）、强制性标准（要求产品达到ISO9000系列质量标准体系）限制、禁止其产品。
第二阶段，伴随着绿色时代的到来，“绿色环境标志”、“绿色包装制度”、“ISO14000环境管理系列标准认证”等各种绿色贸易措施纷至沓来。“绿色环境标志”和“绿色包装制度”要求进口产品不但质量符合标准，而且在生产、使用、消费、处理过程中均符合环保要求，必须提出申请，经批准得到“绿色环境标志”，才能进入发达国家市场；同时，还要求产品包装也必须符合环保要求，易于回收再利用或再生，易于自然分解，不污染环境。
第三阶段，随着低碳经济发展潮流的到来，碳关税、碳足迹（产品生命周期全过程的温室气体排放量）、碳标签等新的绿色贸易壁垒应运而生。2007年3月英国碳基金推出全球第一个产品碳标签，并在2008年发布PAS2050-产品与服务生命周期温室气体排放评估规范（2011年9月底发布了最新版的PAS2050：2011）；此后，日本、法国等纷纷效仿，2010年7月12日法国通过《新环保法案》，要求在法国市场上销售的产品必须披露产品的环境信息，包括产品碳标签；全球许多知名企业（沃尔玛、联合利华、宜家等）均已明确要求在某个时点后，其供应商必须提供产品碳标准签，否则产品不能上架；国际标准化组织正在积极制定产品碳足迹标准ISO14067，已进入“委员会草案”阶段，预计在2012年左右正式发布。进口产品的“市场准入”门槛更高了，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无疑又是一道道更难以冲破的障碍。
（二）蓝色贸易壁垒
“蓝色贸易壁垒”与是继绿色贸易壁垒之后出现的企业社会责任壁垒新形式，是指以保护劳动者劳动环境和生存权利为借口而采取的贸易保护措施[3]。起源于上世纪90年代中期，某跨国公司在亚洲的工厂对劳工采取不人道待遇，在欧美引起轩然大波，消费者掀起了“反血汗工厂”运动，纷纷抵制该公司产品。在企业社会责任运动的推动下，1997年由美国非政府组织“国际社会责任咨询委员会”（SAI）发布了世界上第一个针对企业的社会责任的认证标准SA8000，其核心是“保护劳工权益”，因此，也有称之为道德贸易壁垒[4]。
社会责任标准（SA8000）是产品进入国际市场的通行证，也就是说“市场准入”证。它在童工、强制性劳动、工作时间与工资标准、职业健康与安全等领域（其中也包含环境保护）都制定了明确的要求。
欧洲商界社会责任行动（BSCI）是继SA8000之后的又一个关于企业社会责任方面的标准与规范，它的落实与实施主要是通过出台的一系列文件来推动的，其中，《BSCI行为守则》是该体系的核心。它涉及范围广泛，不仅强调企业劳工标准，而且强调环境标准（废物管理程序与标准、排放物的处理等都必须符合或高于最低要求），就社会责任标准而言，更为复杂、更具隐蔽性。BSCI行动的实施较之SA8000，其对于产品检验、实地考察和验厂的内容与环节更加详细、繁琐、苛刻，任何一项不符合标准，都有可能被取消订单；而且实施的产品对象与SA8000相同，均为纺织品服装、玩具、鞋类等劳动密集型产品。
综观上述绿色贸易壁垒和蓝色贸易壁垒的演进与变化，可以得出如下结论，以期为冲破企业社会责任壁垒提供现实依据。第一，企业社会责任贸易壁垒是维护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必然结果，其初衷具有合理性的一面；但是，无视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完全凭借制定或滥用远高于发展中国家发展水平的社会责任标准，来限制或禁止发展中国家产品出口，从而达到保护本国经济政治利益的企图，违背了维护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初衷，因此，又具有非合理性的一面。第二，企业社会责任贸易壁垒的核心在于技术法规、技术标准与合格评定程序。这也是国际贸易中所有技术性贸易壁垒所包括的三个基本要素，所以，企业社会责任贸易壁垒在很大程度上也都是技术性贸易壁垒。第三，与一般性贸易壁垒相比，企业社会责任贸易壁垒内含道德因素，贸易保护的手段更加隐蔽；而且从单一的产品限制转向整个生产链限制，影响的范围更加宽泛；由于人的生存质量标准、道德标准不可能被整齐量化，实施更具灵活性；同时，容易和反倾销（劳动力倾销）、反补贴（绿色补帖）、技术性贸易壁垒联合起来，形成复合型贸易壁垒，应对的难度更大。了解了企业社会责任壁垒的演进与变化，从而为我国应对企业社会责任壁垒寻求应对策略。
二、企业社会责任壁垒的成因分析
（一）经济政治原因
1. 维护本国经济利益，抢占一轮经济增长中的主导地位。近年来，欧美等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缓慢，尤其是金融危机使西方发达国家在经济上遭受重创，同发展中国家贸易逆差不断扩大，以美元为核心的旧有国际经济秩序被大大削弱。而中国正处于现代国家发展生命周期的第二个阶段经济起飞期和迅速崛起期，自1992年建立市场经济体制以来，经济发展取得了快速增长，经济总量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对外贸易也蓬勃发展，2010年成为世界第一大出口国和第二大贸易国。这使得以美国和欧盟为首的发达国家或地区深感担忧。可是，随着WTO多边贸易体制的发展和完善，在传统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藩篱不断拆除的同时，各国贸易保护的手段有限，因此，不得不极力寻找更加隐蔽且杀伤力更强的贸易措施。而以我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由于资本与技术缺乏，在工业化初级阶段只能以“高污染、高能耗、高人工”劳动密集型和能源密集型产品的生产为主，发达国家正好瞄准这一点，借助于当今企业社会责任已经成为与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观念紧密相联、低碳经济成为全球公认的发展潮流这一趋势，凭借自身的资本与技术优势，制定其远高于发展中国家的环境技术标准、劳工标准、社会责任认证标准等来设置贸易障碍，迫使发展中国家承担更高的生产成本和运营成本，直接削弱产品竞争力，从而达到制衡和打压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抢占新型产业和新型技术的主导地位、维护自身经济利益的目的[5]。
2. 转嫁国内政治压力，维护发达国家在政治上对世界的统领地位。中国经济的崛起，不仅导致了世界经济格局的变化，而且影响到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发达国家的国际政治地位。西方学者基于国际政治周期性规律，认为中国崛起必然会打破现存的国际格局和国际秩序，重新分配全球资源[6]，各种版本的“中国威胁论”接连不断，让西方发达国家惶恐不安。与此同时，发达国家由于经济发展受阻和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劳动密集型、能源密集型产品的大量涌入，而引发他国失业压力增加、工资差距扩大、产业结构不平衡等社会经济问题，为转嫁社会矛盾，发达国家必然会争对这些产品设置障碍、制定保护措施，而这类产品大多涉及环境保护、劳工权益、消费者权利等企业社会责任，符合可持续发展观念，更能为全社会所认同，因此，这种兼环保、人权、相关者利益于一身的社会责任标准一出现就成为发达国家贸易保护政策的最佳选择，从而顺理成章地成为新的贸易壁垒并随之盛行。
（二）社会原因
1. 西方企业社会责任运动的推动。企业的经济活动在给社会创造巨大物质财富的同时，严重的环境污染对人类的生存前景也带来了威胁，人类的环境意识开始觉醒，掀起了共同保护环境的热潮，从而使环境问题成为国际贸易中不能回避的现实问题。与此同时，跨国公司利用资本和技术优势，将大量生产线转移到生产成本低廉的发展中国家，建立起全球供应链，通过控制供应链，凭借其生产成本低廉的优势在国际竞争中获得超额利润。针对跨国公司的供应链工厂存在的侵害消费者权益、劳工利益、环境污染等社会问题，西方发达国家纷纷发起了对跨国公司的抵制运动，强烈要求跨国公司在扩张国际市场、谋求利润最大化的同时，承担其对利益相关者的社会责任。而跨国公司凭借订单合同，迫使发展中国家依附于他们的供应链，通过跨国公司推行企业社会责任标准和守则，迫使供应链工厂提高生产成本和运营成本，从而削弱发展中国家出口竞争力。
与此同时，随着发达国家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价值观念、消费观念的改变以及对可持续发展观的认同，消费者对产品的关注点由单纯的的产品价格和产品质量转向环保、职业健康安全保障等多方面，20世纪90年代，围绕着捍卫环境保护、劳工利益、消费者权益等公众利益，西方社会掀起了一系列既深入、广泛又持久的社会责任运动。发达国家正是利用这一趋势，并在此借口之下制造出新的非关税壁垒。
2. 中国等发展中国家企业的社会责任危机。虽然企业社会责任是近年来全球最热门的话题之一，在中国也引发了社会各界前所未有的广泛关注。但是，也应该看到，在我国经济蓬勃发展和社会繁荣进步的同时，企业的社会责任却产生了深刻的危机。一是对消费者权益的漠视。很多企业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往往忽视消费者利益。且不说产品偷工减料或是使用质次价廉的原材料，更有一些企业置消费者的健康安全于不顾。譬如，最近备受关注的广东省多起食用油黄曲霉素超标案件、注胶虾事件，备受诟病的地沟油、健美猪、硫磺姜、三聚氰胺超标奶粉事件等等。二是对劳工权利的轻视。雇员工作时间长、工作环境差、工资报酬低，致使员工自杀事件屡有发生，各种职业病、工伤事故频繁出现。三是为追求经济利益而置环境污染于不顾、对企业社会责任相关法律法规的肆意践踏等反映企业社会责任缺失的案例时有发生。凡此种种，都与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相违背，必然成为众矢之的而遭遇企业社会责任壁垒的制裁。
三、应对企业社会责任壁垒的对策建议
（一）政府部门
1. 推进企业社会责任法制化和制度化建设。法律法规是企业社会责任壁垒的核心之一。目前，中国企业社会责任相关法律法规多达570余项[7]，但是，此类法律法规除了在标准操作性和国际性两方面存在着明显不足之外，还缺乏与企业社会责任信息披露密切相关的法律法规。首先，法律法规的条款过于条式化、内容操作性较低。因此，应参照国际标准，把贸易问题的出口标准纳入到国内法律之中。其次，在国际性方面，必须考虑到文化、历史、意识形态等方面的差距，重视国际通行的社会责任标准在国外不同背景下的最基本要求，并把其纳入到国内相关法律之中。第三，学习和借鉴西方发达国家企业社会责任信息披露的经验做法，制定强制与自愿相结合的企业社会责任信息披露制度，完善企业社会责任信息披露的立法，对负有制定相关法律法规的政府部门如财政部、证监会等，应在今后修订和研制具体会计准则、会计制度、审计准则等法律法规时，要从不同角度详尽规范企业社会责任及信息披露，建立符合国际标准的社会责任会计体系特别是财务核算体系。此外，政府还要加大执法力度，建立相应的惩罚制度，对违反和逃避社会责任的企业严惩不贷，并将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情况逐步纳入各级政府的政绩考核指标，引导企业朝着积极履行和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的方向发展。
2. 参与国际社会相关标准的制定，抵制发达国家滥用贸易壁垒。技术标准是企业社会责任壁垒的关键所在，也是“市场准入”的通行证。世界形势瞬息万变，各种标准也处在不断改变和更新之中。从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以及与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出发，积极参与国际标准的讨论与制定，有利于更全面地了解标准的要求，主动改善企业生产环境、劳工条件和环保条件，符合国际标准要求。对于受企业社会责任壁垒化限制或禁止的出口产品，要及时查明原因，如果发现系发达国家为保护本国市场而有意刁难和歧视，则应通过向世贸组织提出协商、谈判甚至诉讼等方式解决争端，最大限度地维护本国合理的经济利益。对于发达国家针对发展中国家不合理的国际规则，要发动和联合广大的发展中国家，共同抵制。
3. 建立统一规范的、与国际接轨的产品认证体系。合格评定程序也是企业社会责任贸易壁垒的核心所在，目前，我国缺少权威的认证机构，很多企业为了得到进口商的订单，进入国际市场，不惜血本请国外权威机构为其认证，也有不少企业因不得不放弃认证而失去目标市场。所以，政府应尽快建立全国统一规范的企业社会责任认证体系，并确保认证机构与认证体系的公正与权威；鼓励国内认证机构主动“走出去”，与国外权威机构积极交流、沟通与合作，建立相互认可机制，力争将我国现有的企业社会责任标准逐步纳入世界贸易中去，获得进口国的认可，从而减轻发达国家社会责任标准对我国企业造成的压力[8]。
（二）行业协会
1. 建立贸易壁垒预警机制。国际标准化机构和各国政府的标准化机构经常对其技术规范和标准进行修订，单个企业由于受自身条件的局限，无法适时追踪各国各项标准的变化趋势，不能按照已经变化了的法规和标准要求生产产品，在出口时就会遭遇壁垒。而行业协会作为沟通政府与企业之间的桥梁，其基本职能就是为行业内各企业提供信息交流的平台，组织协调行业内各企业应对外来的各种压力，包括向政府表达行业自身的利益诉求、联合对外抵制各种贸易歧视等。所以，行业协会应充分发挥自身职能，尽快建立企业社会责任标准的预警机制，创建统一的公共信息平台，建立相应的信息中心和数据库。跟踪研究国际市场，积极组织、搜集、研究国内外的各项相关标准，并预测其发展趋势，及时发布信息预警。让出口企业以最低的成本、最快的速度了解和掌握国际市场相关技术标准和法规的动态信息，将企业社会责任壁垒对我国出口贸易的消极影响降低到最小限度。
2. 建立行业社会责任管理体系。发达国家推行的企业社会责任标准虽然大体一致，但具体解释性条款和操作方面仍各有不同，标准本身与中国也存在一定的文化、历史、意识形态差异，企业面对不同的标准的确无所适从，长期以来我国企业一直处在消极看待和被动应对的阶段。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被动地接受审核、饱受采购商“验厂”和贸易壁垒之困，不如主动建立符合我国国情的社会责任管理体系，从“治标”转为“治本”。因此，行业协会应积极主动地保持对外交流，参与国际活动，了解中国相关法律法规和有关国际公约与惯例，参照发达国家企业社会责任标准与规范，广泛征求生产企业、采购商的意见，建立既符合中国国情又与国际接轨、获得进口国认可的社会责任管理体系，从根本上去帮助企业改善管理水平，引导企业可持续发展，提升企业在国际上的形象，从而使中国企业真正融入国际市场之中。
（三）企业
归根结底，企业是国际贸易中面对社会责任壁垒的直接主体，要冲破一道道社会责任壁垒，真正在国际市场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针对企业社会责任壁垒的三大核心，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1. 变短期规划为长期规划。首先，要辩证客观地看待企业社会责任壁垒产生的合理性，提高企业的社会责任意识，将社会责任真正融入企业管理体系，严格遵守我国企业社会责任相关法律法规，了解并掌握发达国家企业社会责任壁垒的技术法规、技术标准和规范等。
其次，调整竞争策略，转变经营理念，变价格优势为技术优势。“技术”是发达国家设置企业社会责任所有壁垒的核心所在，当前，我国主要是出口劳动密集型产品和能源密集型产品，产品附加值低，技术含量不高，过分依赖“价格优势”。这类出口企业一般规模小、数量大，且处于单兵作战状况，普遍存在着一种短视行为，就是怎样把这一批或下一批产品打入国际市场，很少对今后几年或十几年的发展进行战略层面的规划。这种短期行为，无需关心国际市场发展趋势和潮流，总是以摸着石头过河的方式去参与国际市场竞争[5]，所以很难突破企业社会责任这种复杂而隐蔽的贸易壁垒。因此，我国出口企业要想从根本上避开企业社会责任壁垒化的困扰，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调整竞争策略，收缩此类出口产业规模，加大企业的研发投入，提高产品升级换代的能力，用高技术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国际竞争力。
此外，将众多同类产品的生产企业联合起来，整合资源，形成结构合理的集团化，培育出能够真正撑起民族经济脊梁的大企业来应对未来的国际市场。这是中国应对企业社会责任壁垒艰巨而长期的战略任务。
2. 变被动应对为主动规避。首先，积极申请通过国际认证，并参与其标准制定。大多数国际认证都是自愿性的，因此，很多企业对此并不重视；加上认证要求高，费用大，需要企业投入相当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提高了企业成本，有些企业因达不到要求和标准而没有获得认证，最终失去供应商的资格。其实，得到国际认证可以提高产品竞争力，扩大目标市场份额，甚至成为进入某些目标市场的通行证。所以，出口企业在具备实力之后应积极申请通过国际认证。最后，企业在申请国际认证的过程中，不仅要尽快熟悉并达到相应的企业社会责任技术标准与规范；还要学习、吸收发达国家企业的社会责任理念，争取参与到新的国际标准的制定中去，来表达中国企业的声音，为自己尽可能争取利益。康奈鞋业有限公司“出口厂商参与进口方技术标准制定”的创举，为中国企业突破社会责任壁垒开了先河，具有重大的借鉴和启示作用。
其次，自愿披露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相关信息，主动制定与国际接轨的企业财务核算体系和以披露经济、环境和社会方面等非财务信息为基础的企业社会责任报告制度，为规范有效地披露社会责任信息提供必要的基础数据信息，从而得到进口方的认可，提升企业在国际市场的形象和产品竞争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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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龚明，陈晗.浅析ISO14000与企业国际化战略[J].云南环境科学，2006，（25）.
[3]单宝.蓝色贸易壁垒的双重效应及两手策略[J].国际经贸探索，20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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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廖靓，黄汉民.后关税化时代复合型贸易壁垒应对策略研究[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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