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之“轻”与生命之“重”-文学论文
作者:李婉莉来源:原创日期:2012-06-30人气:1185
正如卡尔维诺所说,我们很多人总是把直面现实当作指南,但现实就像希腊神话中的美杜莎的目光,你直视它即被它石化,唯一能够割下美杜莎头颅的,却是能够间接“反射”现实的珀尔休斯——“珀尔休斯的力量永远来自他拒绝直视”。《白轮船》以一个无名无姓的小男孩的视角来展现善恶美丑,而“拒绝直视”前苏联或者说是当时整个社会生活。这便引出本文讨论的第一个话题:《白轮船》创作之“轻”。
卡尔维诺说,“诗人哲学家(指《十日谈》第六日第九个故事中的佛罗伦萨诗人圭多·卡瓦尔坎蒂)拥有轻的秘诀。”同时他也补充了自己观点的重心,这里的“轻”应该如鸟儿,而不是如鸟儿羽毛。这里的“轻”,不是说文学写作的轻浮,而是精确。和艾特玛托夫以前的创作相比,《白轮船》的故事发生在远离喧嚣的深山老林,缺少社会性;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七岁的无名无姓的小男孩,没有阶级性。这是作者构思的“轻”也正是其深思之“轻”。
小男孩喜欢勤劳憨厚的外公,讨厌粗暴蛮横的奥罗兹库尔;同情因不能生育而遭受丈夫毒打的姨妈,深爱着为人们带来幸福的“长角鹿妈妈”。这是小说《白轮船》的人物构思之“轻”。小男孩一直孤独而平静地生活在这个森林的护林所里。他缺少父母的呵护,但至少还用有外公的爱。然而,他可怜的爷爷竟然听从女婿的吩咐,枪杀了神圣“长角鹿妈妈”。小男孩仅剩的寄托被毁灭。他径直跳进了河水。故事就此结束。这是小说的内容构思之“轻”。
《白轮船》看似简单的情节,却包涵了作者创作的深度与思考的力度。卡尔维诺说,“我愿意这样定义:我的工作方法往往涉及减去重量。……我尤其消除故事结构的重量和语言的重量。”艾特玛托夫在《白轮船》不但消除了小说中人物的重量,情节的重量,地点的重量,当然还有文字的重量。
《白轮船》中,传说成分的加入,丝毫没有阻碍作者对黑暗势力的控诉。“长角鹿妈妈”连同小男孩一起死去。人们在脆弱的生存环境中如何拯救自己?艾特玛托夫和卡尔维诺的创作处理不谋而合一:“蒙塔莱在诗中坚信那看似最易凋谢的事物的永久性,坚信蕴含于最微弱的痕迹中的道德价值:“那擦亮的微光,并非火柴的一闪。”
文学创作之“轻”体现了作家创作探索的深入,即对生命之“重”做出积极的应对。无疑,《白轮船》蕴含了作者对于人和现实社会、人和自然、人和历史、人和人本身等问题的深沉思索。艾特玛托夫把自己对人类命运问题的关注和思考,融入到《白轮船》看似简单的故事框架,从而使其充满了象征性和隐喻性。所谓“白轮船”,就是作者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坚定向往。
《白轮船》的结局让人遐思无限。小男孩绝望了,选择结束自己短暂的生命,却在跳入湖水时,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尾鱼。于此,卡尔维诺说,“面对其生存岌岌可危的部落境况——干旱、疾病、厄运——萨满教巫师的反应是卸去身体的重负,飞进另一个世界。”作者还总结道,“我发现,升空的愿望与实际遭受的匮乏之间的联系,是人类学中挥之不去的特色。”卡尔维诺认为,卡夫卡的小说《煤桶骑士》就是如此。酷寒的冬天,没有一点可以取暖的煤,作者便让小说的主人公骑着煤桶飞离尘世。小说《白轮船》,小男孩心中最神圣的“长角鹿妈妈”被杀死,作者便让其投河自尽。面对现实的绝望,卡夫卡笔下的主人公选择飞向天空,艾特玛托夫笔下的小男孩选择融入河水。艾特玛托夫和卡夫卡都领悟到这种来自民间的想象力。这种不是结局的结局,是人类对抗世界和命运的需要。
卡尔维诺说:“每当人类似乎被宣告罚入重的状态,我便觉得我应当像珀尔修斯那样飞入另一个空间……我所寻求的轻的形象,不应该像被现在和未来的现实所粉碎的梦那样现实……”艾特玛托夫睿智地认识到,当今人类世界深刻的危机,是源于人类精神道德的堕落。《白轮船》这样一部“仿童话”的小说,用极其含蓄和浪漫主义的手法,对现代社会进行批判,也对人的真正价值给以认同和守望。弱小的生命变成了游向另一个世界的自由体,完成艾特玛托夫的文学批判,也显示了《白轮船》创作的独特锋芒。
卡尔维诺说,“诗人哲学家(指《十日谈》第六日第九个故事中的佛罗伦萨诗人圭多·卡瓦尔坎蒂)拥有轻的秘诀。”同时他也补充了自己观点的重心,这里的“轻”应该如鸟儿,而不是如鸟儿羽毛。这里的“轻”,不是说文学写作的轻浮,而是精确。和艾特玛托夫以前的创作相比,《白轮船》的故事发生在远离喧嚣的深山老林,缺少社会性;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七岁的无名无姓的小男孩,没有阶级性。这是作者构思的“轻”也正是其深思之“轻”。
小男孩喜欢勤劳憨厚的外公,讨厌粗暴蛮横的奥罗兹库尔;同情因不能生育而遭受丈夫毒打的姨妈,深爱着为人们带来幸福的“长角鹿妈妈”。这是小说《白轮船》的人物构思之“轻”。小男孩一直孤独而平静地生活在这个森林的护林所里。他缺少父母的呵护,但至少还用有外公的爱。然而,他可怜的爷爷竟然听从女婿的吩咐,枪杀了神圣“长角鹿妈妈”。小男孩仅剩的寄托被毁灭。他径直跳进了河水。故事就此结束。这是小说的内容构思之“轻”。
《白轮船》看似简单的情节,却包涵了作者创作的深度与思考的力度。卡尔维诺说,“我愿意这样定义:我的工作方法往往涉及减去重量。……我尤其消除故事结构的重量和语言的重量。”艾特玛托夫在《白轮船》不但消除了小说中人物的重量,情节的重量,地点的重量,当然还有文字的重量。
《白轮船》中,传说成分的加入,丝毫没有阻碍作者对黑暗势力的控诉。“长角鹿妈妈”连同小男孩一起死去。人们在脆弱的生存环境中如何拯救自己?艾特玛托夫和卡尔维诺的创作处理不谋而合一:“蒙塔莱在诗中坚信那看似最易凋谢的事物的永久性,坚信蕴含于最微弱的痕迹中的道德价值:“那擦亮的微光,并非火柴的一闪。”
文学创作之“轻”体现了作家创作探索的深入,即对生命之“重”做出积极的应对。无疑,《白轮船》蕴含了作者对于人和现实社会、人和自然、人和历史、人和人本身等问题的深沉思索。艾特玛托夫把自己对人类命运问题的关注和思考,融入到《白轮船》看似简单的故事框架,从而使其充满了象征性和隐喻性。所谓“白轮船”,就是作者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坚定向往。
《白轮船》的结局让人遐思无限。小男孩绝望了,选择结束自己短暂的生命,却在跳入湖水时,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尾鱼。于此,卡尔维诺说,“面对其生存岌岌可危的部落境况——干旱、疾病、厄运——萨满教巫师的反应是卸去身体的重负,飞进另一个世界。”作者还总结道,“我发现,升空的愿望与实际遭受的匮乏之间的联系,是人类学中挥之不去的特色。”卡尔维诺认为,卡夫卡的小说《煤桶骑士》就是如此。酷寒的冬天,没有一点可以取暖的煤,作者便让小说的主人公骑着煤桶飞离尘世。小说《白轮船》,小男孩心中最神圣的“长角鹿妈妈”被杀死,作者便让其投河自尽。面对现实的绝望,卡夫卡笔下的主人公选择飞向天空,艾特玛托夫笔下的小男孩选择融入河水。艾特玛托夫和卡夫卡都领悟到这种来自民间的想象力。这种不是结局的结局,是人类对抗世界和命运的需要。
卡尔维诺说:“每当人类似乎被宣告罚入重的状态,我便觉得我应当像珀尔修斯那样飞入另一个空间……我所寻求的轻的形象,不应该像被现在和未来的现实所粉碎的梦那样现实……”艾特玛托夫睿智地认识到,当今人类世界深刻的危机,是源于人类精神道德的堕落。《白轮船》这样一部“仿童话”的小说,用极其含蓄和浪漫主义的手法,对现代社会进行批判,也对人的真正价值给以认同和守望。弱小的生命变成了游向另一个世界的自由体,完成艾特玛托夫的文学批判,也显示了《白轮船》创作的独特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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