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访谈节目的场域建构

本文选取的研究样本《第一人称复数》，是以周轶君为话题发起人，每期邀请不同的谈话嘉宾，聚焦关于社会、科学、生活等多方面的谈话节目。开播后连续两周位居国内口碑综艺榜榜首，在互联网上引起了网友的热烈讨论与高分评价。

访谈节目场域分析

访谈节目是我国节目的主要类型之一，以主持人和嘉宾的对话为内容。1996年中央电视台开播的《实话实话》开启了电视访谈节目在中国市场的发展，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和网络平台的诞生，电视访谈节目式微，弊端逐渐显现，网络访谈节目开始活跃发展，访谈不再以单独的节目元素出现，“访谈+”配合更多元的节目要素和节目样态出现，越来越成为网络访谈节目吸引观众的要素之一，访谈不仅出现在访谈节目中，也频繁出现在美食节目、旅行节目、求职节目、纪实节目、婚恋节目等不同节目分类中。

同时，以访谈为主线的节目依旧层出不穷，传播渠道从单一线性到多元立体联动，传播主体角色发生了变化，传播话题从公共话题转向“小众边缘”话题，节目形式更加追求创新，这些都是基于互联网传播和受众自我赋权做出的改变。网络访谈节目在传播渠道、传播主体、传播内容等方面更迭，但面对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和受众市场的质量要求，依旧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在谈话节目市场疲软的当下，《第一人称复数》开播后连续两周位居国内口碑综艺榜榜首，其节目谈话场的成功建构值得探究，本文试图从中寻找网络访谈节目的成功建立谈话场的共性特点和创新逻辑，为同类型节目的发展提供创作参考。 

话题建构：真诚理性对谈

话题是谈话类节目的内核，是谈话的中心，话题的选择体现了节目组的初制作初衷。一个好的话题应该是经过节目组和主持人精挑细选的，不仅是吸引观众观看、提高收视率的要素之一，更是节目口碑优质的根本原因。

《第一人称复数》是一档谈话类节目，主持人与嘉宾的谈话内容围绕单集主题拓展，话题成为吸引受众的第一个因素，话题建构成为场域建构的重要方面。节目话题的选择基于社会中的高关注度话题和具有社会意义的话题，发出新观念新声音新表达，开展具有人文关怀的真诚交流。

人文关怀的真诚交流。《第一人称复数》第一季八期节目共六个主要话题，标题分别为《这就叫性骚扰》《闲聊全宇宙》《自然律》《万物有灵》《智能来了》《看脸》，主题分别为性骚扰，影视作品中女性形象的演变，对植物生长的认识，对动物的性的观察，人工智能的发展，犍陀罗艺术的背后文明，从人本体到人类的科学、文明以及所处的生活和社会等多个领域的探讨，是节目表达出来的人文关怀。

参与话题讨论的嘉宾，是来自相关领域但不同行业的专业人士，嘉宾的发言是不同维度的见地相互讨论，打破了观众原有视角的认知互为补充，有观点不说教，多重不求单一，不以制造噱头和观点的强行冲突来增加曝光度和吸引观众注意力，谈话场的吸引力就在于是否真诚，谈话节目的张力就在于能否引起观众的思考，观众有没有讨论的空间。

在第五期《自然律》中，主持人周轶君和嘉宾陈丹燕来到上海辰山植物园月季岛，两人在修剪花朵的过程中讨论，周轶君说地球上有植物是一亿年前，开出的第一朵花是几千万年前，中间的几千万年只有绿色植物没有花，开花是因为要传播花粉、开得更艳丽，陈丹燕回应，“花很聪明，到晚上很多花是合起来的，因为要保温，这种求生存是非常的自然，不是掠夺谁。那个时候看到花是非常治愈的，花不会等你，但你知道花会再开的，不变的规律让我觉得非常动人。”这种把自然和人生交织在一起娓娓道来,非常动人。

社会话题的理性讨论。节目基本功能一类是满足观众的求知欲，一类是满足受众的娱乐需求。而当下互联网信息爆炸带来的信息泛滥，信息超载，信息浪费，信息疾病，大量非理性、极端的言论出现在网络上，给互联网用户的求知欲和娱乐需求都造成了极大不便，通过自己提问获取的答案可能良莠不齐，与自身持有相左意见的人可能会发起“攻击”。人们希望获取知识的过程是轻松的，或者能在娱乐时候获取一些知识。因此，高质量的谈话节目就成为了受众在互联网上满足双重需求的首选。

《第一人称复数》话题的选择并未一味追赶当下“女性主义”热点作为节目宣传的噱头，并未因为性别而局限谈话领域，而是以制作团队感兴趣的程度、话题本身的可聊程度、话题具有多高程度的社会意义、话题在以往讨论中没有谈及的更深层面的内容程度为判断标准。主持人与嘉宾之间，嘉宾与嘉宾之间，都以专业的理论知识和充分的实践经验为自身讲述的基础，抛开了“娱乐化、流量化”的困扰，不刻意追赶流量，不强行制造话题，这样的讨论构建了一个传播新认知、新思考的谈话场。 在第三期《闲聊全宇宙》中，嘉宾们谈到《瞬息全宇宙》和杨紫琼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主持人周轶君说“我真的有点儿不是那么喜欢看”，媒体人张越说“我也不是那么喜欢看”“我觉得这个戏，不意味着对女性有什么特殊的价值，还不如杨紫琼得奖者这件事对中国女性有价值”，并在在抛出自己对于这部电影的观点之后，再阐述了她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不同的观点在这个理性的场域中对话，没有人的观点不被尊重，敢说敢表达也是理性场域的表现之一。观众在一档节目中获得放松，没有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辩论，也收获了关于同一件事新的视角，可能会引发自身的思考。 

人物建构：观点语轮交互

多重身份的主持人。在谈话节目当中，主持人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是节目议题顺利进行的引领者，也是节目最直接的代言人和宣传词条。可以说，节目会因为主持人而吸引一大批受众，在随后节目的播出中，主持人与新节目绑定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新名片。

周轶君，曾经是被驻派巴以地区、加沙地区，国际记者和战地记者的双重身份使她见证了多个历史时刻，多次采访了中东关键人物。战地记者的经历使她有着丰富的现场经验和控场能力，媒介素养极高，在《第一人称复数》中担任主持人，每期节目的开始都是周轶君率先发言，开启话论，引出当期节目谈论的话题；主持人在节目现场给嘉宾相互介绍，目的是向场外观众介绍嘉宾，在开启话轮时，会与嘉宾进行眼神上的互动，肢体也有轻微动作来配合话语，这充分表明主持人的职能是把握访谈节目的话题走向和谈话节奏。

相比于传统访谈节目，网络访谈节目的主持人话语权削弱，嘉宾的话语权更大，受众的场外话语权也增加。主持人以更亲和的形象，更平等的姿态与嘉宾对谈，这种角色的淡化使她成为谈话场中的一员，融入嘉宾对话，这种融入使得主持人对话题的转换和打断不会显得突兀，不会影响嘉宾的对话积极性和观众的观看感受。具体表现在主持人座位的不再突出，与嘉宾并列围坐，呈圆桌会议形式。

结束驻派后，周轶君将她在中东的所见所闻撰写成《离上帝最近》一书出版发行。这证明她的新闻敏感性和深厚文字功底，周轶君在节目中与观众同频，替观众发问，与嘉宾对话，调动嘉宾，节目的完成需要嘉宾的配合和观众的注意。主持人同样也承担着结束话题的角色，在节目的尾声，需要收束话题，总结谈话内容，避免访谈节目云里雾里，观众不知所云，这一步是实现观众求知欲的重要环节，也是刺激观众持续观看的手段。在《第一人称复数》节目中，一般节奏是周轶君发出话题，由嘉宾1讲述，周轶君承接嘉宾1号话题，向嘉宾2发出追问，嘉宾2号进行回答补充，之后周轶君与嘉宾进入相互讨论，理性谈话场形成，周轶君也会适时转变话题，引导话题方向。节目最终的呈现是面向受众，只有受众进行了观看，节目才算完成。在第七期《智能来了》中，周轶君对两位嘉宾说“对于各位专家来说不吐不快，对于我们很多群众来说不问不快。”这句话就非常充分体现了周轶君作为主持人，持有的立场是与观众同频的，一下就把观众拉进了节目的谈话场。

周轶君后来执导纪录片《他乡的童年》，豆瓣评分8.8，获得了2019年度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十大纪录片奖项。她自身经历多种媒介形式，熟悉网络节目制作，这是她担任《第一人称复数》的策划人和主持人的基础，纪录片的获奖则说明她过硬的实力，珠玉在前又可以吸取经验教训，这是节目高质量口碑的保证。如此种种，都使得她自身成为一种品牌力和号召力，这便转化成为在新媒体环境下访谈节目的巨大吸引力。

多元背景的嘉宾。谈话节目最大的优势在于构建了公众意见表达平台，其中的嘉宾是主角。新媒体环境下的网络访谈节目，出于丰富节目的考虑，多人访谈节目成为首选，多元背景的多个嘉宾就是的谈话场更为丰富多彩。

作为一档质感聊天节目，《第一人称复数》为了实现有质感不失轻松的谈话氛围，不同领域多维度的谈话视角，就必须对嘉宾的选择有所要求，嘉宾数量是两人及两人以上，这决定了谈话内容的丰富程度；嘉宾的背景一定与谈论的话题有关，有充足的知识储备和丰富的从业经验，保证了谈话场的理性严肃氛围和节目的质感，充分满足受众的求知欲；不同嘉宾之间具体的职业或从事的行业又有所不同，为了保证谈话内容的差异性，差异观点的交锋才能更加丰富谈话场，增加了节目的可看性和趣味性，满足的受众的娱乐需求。

同时，嘉宾作为谈话场的重要构成之一，在节目现场需要与主持人进行积极地互动与讨论，也需要与在场的其他嘉宾进行交流互动。不仅展现了个人自身的魅力，也促成了多向谈话场的建构。 嘉宾的专业性撑起了话题可讨论性的深度，第一期节目《这就是性骚扰》中，中国政法大学副教授陈碧在讲述中回顾：“一个女孩说自己在学校操场跑步碰到一个男性突然停下来漏出了自己的下半身，这就是法医上讲的露阴癖。”这样的专业名词在日常生活中很难听到，也很难意识到该行为的具体表现，但嘉宾作为有着专业知识背景的副教授，就可以立刻判断出来，不仅告知了那位女孩，通过节目也告知了观众。

自我赋权的受众。媒介不断更迭，受众自我赋权要求节目制作方满足受众参与互动的要求。受众发在节目中的弹幕，在豆瓣上的评分评论，在各类社交媒体上的讨论，都是自我赋权的表现。

微博的活跃用户已超过4.5亿，超大的用户体量，超高的活跃度，都使得微博成为节目向受众宣传，与受众互动的首选社交软件。在微博上，《第一人称复数》借助优酷人文的官方“蓝V”账号进行宣传，并以自己为主持人创建了话题#第一人称复数#，联系媒体有新周刊、澎湃有戏、中国网娱乐，并联合微博纪录片账号合力宣传，都足以见得对受众的重视，截止2023年12月5日，第一人称服输话题的阅读量是2575.1万。可以看出受众对节目的积极参与，微博同样也是受众作为非正式潜在主体与节目进行的谈话场建构。

《第一人称复数》节目组对受众的回应表现为在微博创建话题，邀请受众参与讨论。在节目会谈者热烈讨论时，屏幕左下角会出现微博的标志和话题，诸如“上微博，参与#追求和性骚扰的边界感在哪#话题讨论”，“上微博，参与#独立女性有一万种样貌＃话题讨论”，因为受众的互动和讨论是节目完成的基础，是节目口碑获得的重要途径，是吸引更多受众观看的最佳方式，人们对于KOL的意见接受度总是高于节目制作方自己的推荐。

通过对受众在微博上关于#第一人称复数#话题下的讨论，择取227条进行整理和数据清洗，得到了一万余字的语料库，进行分析后得到如下词云图。

讨论话语的词语词频从高到低前十五个分别是“节目”“真的”“综艺”“女性”“第一人称”“复数”“大家”“值得”“好看”“觉得”“宝藏”“豆瓣”“看到”“性骚扰”“就是”“真的”作为一个表示强烈程度的词语表达了受众情感的倾向和强度；《第一人称复数》也被算作在综艺节目行列，证明了文章开头提到的网络访谈节目新样态的出现；女性是围绕此档节目绕不开的话题，节目的制作班底大多是女性，嘉宾大多是女性，视角以女性为主，女性观众的关注度更高，节目主题一定程度契合了当下社会的关注焦点；第一人称以及复数是节目名称的组成部分。从这些词语中可以看到受众的讨论主题围绕“节目”本身，呈现正面积极讨论。

这种模式符合施拉姆的大众传播过程模式，在此处，传受双方分别是节目组和观众，传播过程是节目组借助微博创造话题，观众借助微博回应讨论话题，这两者之间存在着传达与反馈的关系，非单向，非单次。节目的播出和微博话题的创造，都是节目组作为传者与作为受者的观众之间交流的一种媒介。同时，我们也应该认识到，传者和受者的双方地位存在差异，在传统媒体时代，传者大于受者，进入新媒体时代的传播过程中，两者趋于平等，甚至受者比传者更为重要，这一点可以从传者越来越重视“用户思维”，越来越为观众“着想”，越来越想急迫地抓住观众的注意力看到，受众积极自我赋权得到了实现，而这种赋权也得到了传者的回应和加强。 

空间建构：角色情感认同

仪式感的物理空间。谈话场发生在一定的时空范围内，空间是谈话场展现在观众面前的前提，同时它对谈话的氛围和情感的互动也有很大的影响。《第一人称复数》节目现场布置延续了节目主旨所强调的“质感”，不同话题不同档期的节目，桌面上的陈设以及背景的布置有所不同；同一期节目不同嘉宾，桌面的布置也不同；访谈节目需要发言，每一期节目中会谈者喝水的杯子是相同的，相同杯子的使用是在每一期不同话题、不同嘉宾、不同布置的大背景下用物理符号给观众暗示同一档节目。

物理环境相较于心理环境而言 ，表现得更为直接且更易量化。如果将一档节目看成一栋建筑物，那物理环境的构建就如同建筑物钢铁结构的构建。它遍及节目各个地方且起到必要的支撑作用。主持与嘉宾都是相同的皮质座椅，但围大小相异的同木质桌子环坐，大桌子用于嘉宾较多时，小桌子用于嘉宾较少时，随着人数变动而变动的桌椅会使参与访谈的人之间的距离相对固定，保持着令人舒适的社交距离，既不会因为太近而显得局促，也不会因为太远而显得生疏；桌子的材质是胡桃木，木质桌子以往传达出来的就是优雅、质感、理性。

节目的场景可以理解为录制现场的环境布置，包括物品的陈设，座位的摆放，座位材质颜色的选择，灯光的冷暖等等，节目的场景布置通常与节目组设定的节目主题，节目内容有关，会形成独属于这个节目的仪式感。演播室内所有的场景布置及物件摆放都应当是有意义的，从而形成符号标识，成为主体及受众识别节目的关键。打造具有仪式感的空间场景，增强嘉宾角色认同，是谈话场得以建构的物质基础。

第六期《万物有灵》有三位嘉宾，选择了大桌子，嘉宾之间有合适的社交距离，不会因为距离问题产生对谈不方便；桌面是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亮度偏低、色温偏黄营造了温馨平和的氛围；四杯水，暗示观众节目的性质，也给嘉宾营造舒适的对话物理环境；四本书，有会谈嘉宾写的书，也有其他类目的书，明示了节目讨论的主体和主题。这些布置体现了节目组的人文关怀与文化底蕴，在物理空间场景的布置中，为嘉宾营造了舒适的谈话场，无形中帮助嘉宾更快进入谈话场，促进表达的意愿和积极性，嘉宾也能在谈话过程中使用道具帮助自己更好讨论和完成表达。

共鸣共振心理空间。勒温的场论表明个体行为的发生受到客观环境以及心理活动的影响。心理场是指以人的心理为中心而组合而成的场。心理场不仅包括场内会谈人的心理活动与状态，也包括场外观众的心理活动与状态。

在第一期《这就是性骚扰》中，嘉宾陈碧说被性骚扰的人选择的路径都是去法院，但是实际上成功维权的案件很少，此时场内整个氛围都比较低落，都表现出此类情况的惋惜，周轶君话锋一转，问作为妇女权益保护律师的嘉宾吕孝权，“如果找您来打官司呢”，这一句不仅打破了现场有些低落的氛围，也开启了新的话题，推进了节目的进程，也告知了场外的节目受众接下来的谈话主题，也为场外受众提供了理性可靠的解决办法。从众声讨论到给出答案，节目的理性再次显现。在律师给出答案之后，周轶君进行了总结，“就是我们我们讨论的并不是说如何成为强者，而是保护弱者”这一句再次承上启下，对刚才律师发言做了总结和升华，又为妇女心理咨询中心的嘉宾侯志明开启了话题。

节目的迷人就在于你来我往的言语中，构建出的全新视角和容纳思考的谈话场。嘉宾都从不同视角进行作答，给受众不同纬度的参考，从而形成了开放包容的谈话场。场内的心理场会影响场外的心理场，无形弱化了节目与受众的心理距离，而受众在社交媒体上对节目以理性包容的态度进行互动讨论，恰恰证明受众实现了与节目的情感共鸣与文化共鸣。

通过媒介传递的场内状态会影响到场外受众心理活动，所以场内需要维持理性平和轻松的谈话氛围，主持人与嘉宾都需要为营造这样的谈话场而发力。主持人需要在多人谈话活动中，在把握话题走向，控制节目节奏的同时，还要与嘉宾积极互动使得话题能够逐渐低深入，调动单个嘉宾的互动积极性，使得嘉宾进入谈话场，使嘉宾从旁观者到参与者到领导者。同时，嘉宾需要有参与访谈节目基本的积极性，参加节目之前就应该有充分的心理预期和积极准备。主持人也需要调动会谈现场整体氛围，使得节目会谈理性不失轻松。受众受到节目的影响，在网络上理性的发言，对节目的参与反馈都是场外状态和媒介延伸的表现。

结语

访谈节目是对是社会焦点、热点的把握，既要有新闻的严肃理性，又要有综艺的话题性和讨论性，不仅是在碎片时间的电子榨菜，更是能通过知识分子的对时代作出呼应。在互联网快速发展的浪潮中，网络访谈节目也跟随浪潮而更迭创新，每档节目都在争取观众的注意力，提高收视率。而想要真正得到受众的高度认可与良好口碑，节目各方面的质量都应该提高。

《第一人称复数》获得高评分与高评论不是偶然，节目的选题契合了时代命题，回应了受众关切，在社会化的语境下进行了解读；用知识分子的专业与经验，详细回答了受众正在经历和面对的时代问题，话题的深入与拓展保障了节目质量和热度；节目虽然只有一季，但正在尝试摆脱以往的表现形式，在保证主旨下拓展多元性可能，从场内到场外的物理空间和心理空间都是可以建构的领域；在周轶君个人特质的加持下，这档关于“人”的节目，让我们看到了观察识别社会与世界的其他角度，未来的访谈节目可以通过丰富谈话场的构建因素对节目进行创新。

文章来源：  《声屏世界》   https://www.zzqklm.com/w/xf/2448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