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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之死》中的意象、超象和意境浅析

作者:刘龙来源:《芒种》日期:2015-09-23人气:9793

    《飞蛾之死》是英国小说家和文学评论家弗吉尼亚·伍尔夫于1942年发表的一篇散文佳作。文字优美,情深意浓,富于诗意。透过小飞蛾舞动生命到与死神作顽强抗争,再到平静庄严地离去的画面,作者由小见大,展开了对自然之力和生与死的思考。可以说,这是一个情深意切的故事,也是一首引人遐思的优美抒情诗,其意境庄严崇高。生之奇伟,死亦庄严。生命,无论高低贵贱,在于舞动。正如“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小飞蛾之死带给作者无限思考,也一定会触动那些思考生命价值和珍视生命的读者的丰富情感。如果作者仅停留在“小飞蛾之死”的层面,这只会是一篇平平之作,但作者由小及大,由有形至无形,由有限至无限,远远地超出了小飞蛾之死的层面,创造出了一种广袤无垠的艺术空间,由此产生一种美好、庄严而又崇高的意境。《飞蛾之死》中有不少意象,如生动的画面呈现出来,且对照的巧妙运用将生死的动与静、欢跃与肃静、小生命与大自然有机地结合起来,浑然一体,达到了一种深远的意境。本文将赏析作品中的对照与意象、超像和意境。

    弗吉尼亚·伍尔夫阅读广泛,致力于小说艺术的创新。“她继承了詹姆斯提倡的心理现实主义,并将传统小说家重视的‘写实’内化为关于人的意识深层的描写。”(申丹,2005:200)因此她的小说着重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善用“意识流”手法,如小说《去灯塔》、《戴洛维夫人》。“她强调的‘现实’主义主要指现实生活在人的大脑里留下的印象,一件从表面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在意识深处留下一个印迹并由此扩展连接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一个时空。”(申丹,2005:197)她非常重视人类情感,并认为小说创作必须具备形式美,且认为良好的小说形式能传递情感(申丹,2005:193-195)。伍尔夫集小说家与评论家于一身,也有散文创作,以人物随笔和批评文字著称,极富个性,见解新颖,富于启发性,且风格平易,语言流畅。《飞蛾之死》就是这样一篇情深意浓的美文。

一、《飞蛾之死》中的生与死、动与静、小与大

    这篇散文犹如一支生命交响曲——清晨生命的欢跃、中午生命的沉静、沉静中小飞蛾奋力与死神搏斗而后安然地离去。它也如一幕精彩的短剧——受生命活力感染的小飞蛾在充满勃勃生机的世界大舞台尽情地享受生命、舞动生命,而后安然庄严地离去。然而,就是这只有一天生命的小飞蛾却引发了作者关于生命、自然之力和生死的深远思考。

    九月中旬一个宜人的清晨,女作家坐于窗前读书。窗外勃勃生机、生意盎然,生命在“欢腾舞动”——窗户对面犁耕已开始,泥土被压得平整、湿漉漉、乌油油;白嘴鸦像是正在欢庆某一次年会,绕着树梢盘旋(soaring),像一张大网撒开,缓缓降下,又再次洒向空中(be thrown into the air again)。这般活力也撩拨着飞蛾鼓翅(fluttering)。它从正方形窗玻璃的一侧移动到另一侧,使人无法不去注视它。它尽情地享受生命,其热情让人心生敬意和怜惜。舞累了,便栖于窗沿。当欲再次起舞时,它显得僵硬笨拙,只扑腾了几下。第七次扑腾后,它从窗沿掉下,扑腾着翅膀,仰天掉落于窗台。作者欲用手中的铅笔帮它翻身,但意识到那已是无力挽回的死的征兆,便放弃了。后来,它的腿抖了几次,居然成功地翻身过来,但深体松弛,旋即变得僵硬。搏斗结束了(The struggle was over.)。尽管渺小得微不足道,但却奋力地与死神抗争,然后坦然地,如一位勇敢的战士带着尊严,体面地离去,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带有一种向大自然发出挑战的“优越感”似得。这微不足道的小生命离去了,一曲生命之歌,从高昂到舒缓,然后戛然而止。当小飞蛾仰身摔于窗台,作者却像是寻找小飞蛾与之搏斗的仇敌般地朝屋外望去,一幅中午时分万物停下来休憩的“静”的画面取代了最初的奔忙——田野里的劳作暂停,鸟儿飞往小溪觅食,辕马亦停。生命的狂欢曲停了下来,死神正逼近小飞蛾,在与死神搏斗中,响起了庄严的生命哀歌。这是“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强烈的对照有力地渲染了一种死亡正在步步逼近的恐惧感和紧张感。最终,小飞蛾在这不仅可以毁灭一座城池,也可以夺去千万人生命的自然伟力面前静静地离去,躺在那里端庄而无怨尤,好像在说:“死神毕竟比我强大。(Death is stronger than I am.)”。

二、《飞蛾之死》中的意象、超象和意境

    该篇散文包含不少意象。 “意象是用具体的形象或画面来表现人们在理智和感情方面的体会和经验。”(傅道彬. 于茀,2002:222)“中国古人把客观事物的‘形象’称为‘象’,这包括感知形象,甚至包括表象,把在想象、情感和理解等心理要素共同作用下所产生的‘象’称为‘意象’”( 傅道彬. 于茀,2002:163)《飞蛾之死》中的犁耕、白嘴鸦的飞舞、小飞蛾的舞动到生命尽头的搏斗以至安然地离去,都是意象的体现,融入了作者对生命的礼赞和敬畏之情。但是,作者远远地超越了意象并创造出了一个更广的艺术空间,达到了一种深远的意境,这就是“超象”的体现。“形象或意象只是作家传达审美经验的工具,作家要通过就具体的意象而达到一般和普遍,通过有限而达到无限,通过物质而达到精神。正是在这一意义上说,文学又是超像的。”(傅道彬. 于茀,2002:175)“飞蛾虽小,甚至微不足道,却也是生灵。(He was little or nothing but life)”作者对小飞蛾包涵着深深的怜爱之情。也可以看出作者对生命的热爱和敬畏。作者将沿着窗玻璃舞动而后黯然离去的小飞蛾与广袤的大千世界(无边的丘陵和天空、远处缭绕的炊烟、海上轮船那引人遐思的汽笛声)对比起来,让人不得不对小飞蛾舞动生命的热情油然而生敬意,难怪作者称它为一颗“生命之珠(a tidy bead of pure life)”闪动着“生命之光”。如果说《飞蛾之死》仅停留在对小飞蛾与死神抗争所表现出来的勇敢和尊严的礼赞层面,此文很可能只是一篇平平之作。然而,作者却从具体的小飞蛾引申开来,并升华到对生命和生死的深思,因而创造出了一个广阔深远的艺术空间和境界。“从‘境’的本义看,是一个空间概念。当被用于精神时,就成了精神空间。佛家说的绝境就是精神空间的最上层。当被用于文学艺术时,就是指作品中意象所构成的艺术空间。”(傅道彬. 于茀,2002:184)意境有层次之分。“宗白华为意境区分了三个层次:一、直观感相的渲染;二、生命活跃的传达;三、最高灵境的启示。这三个层次可能同时在一个作品中达到,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作品都能达到意境的最高层次。”(傅道彬. 于茀,2002:186-187)。《飞蛾之死》包含有以上三个层次——对自然世界蓬勃生命的渲染,对生命(无论高低贵贱)和不可抗的自然伟力的思考,由小到大,由有限到无限,上升到了意境的最高层次,即“最高灵境的启示”。

    《飞蛾之死》体现了一种崇高庄严的美。通过小飞蛾的欢腾到与死神抗争,再到坦然地离去,作者成引发了一种冲击灵魂的庄严崇高的审美体验。康德说:“对自然的美我们必须寻求一个我们之外的根据,对于崇高我们却只须在我们心中,在把崇高性带入自然的表象里去的那种思想境界中寻求中根据。”(康德,2002) 英国美学家和艺术批评家约翰·罗斯金在讨论崇高时这样说:“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死亡的沉思引发崇高感,不是因自体保护所表现出来的本能性的颤抖和挣扎,而是对于那巨大的厄运的有意识的沉思才是情感中真正的伟大的崇高。”(康德,2002:84)因此,《飞蛾之死》的魅力不只在于以清新优美的语言讲述了一个小生命的动人的故事,更在于它创造出了一个由具体到抽象,由小到大,由生到死,由有限到无限的震撼灵魂、引人深思的艺术空间。作者对生命和死亡的态度,或多或少地通过此文予以折射出来。该文发表于1942年,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了作者和她所处时代的一些状况。弗吉尼亚·伍尔夫天生敏感细腻而又才华横溢,文风优美,笔耕不辍,但常年忍受着严重抑郁症的折磨,几次精神崩溃。她创作此文时,似乎已预感到了她将结束自己的生命。在她的其它作品中,读者也可以感受到隐含的战争和死亡的阴影。

三、结语

    本文从两个角度——对照;意象、超象和意境,来赏析了《飞蛾之死》的意境美,充分领略了此情深意浓且富于诗意的散文佳作所创造的美好崇高而又深远的意境。同时,也感受到了作者对生命的礼赞和敬畏以及对死亡的坦然超然的态度。生命在于舞动。小飞蛾尽情舞动到庄严离去的画面意味悠长。

本文来源:http://www.zzqklm.com/w/zw/1534.html芒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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