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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月亮意象在鲁迅小说中的运用

作者:浙江广厦建设职业技术学院-陈堃来源:原创日期:2014-06-14人气:8149
毋庸讳言,月(月亮、月光、月色等)和人类各个层面的关系可谓息息相关。月亮既从物理层面上切切实实地影响着人类,比如照明、女性生理周期、身体健康,等等,又从精神层面上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类生活,比如月亮崇拜,有关月亮的传说与象征,月亮和心理健康等。为此,月亮的神秘、伟大及有关想象刺激着人们的好奇心,探月行动也在有些国家如火如荼地进行。简而言之,月亮和人类生活可谓密不可分、如影相随。即使我们缩小范围,鲁迅好像喜欢月亮和小孩。在他的文学里,这两样常常出现。这是佐藤春夫先生和我谈到鲁迅时说的话,我认为这是诗人佐藤先生锐敏的感受性所直接地抓住的鲁迅艺术精神的要点。鲁迅是不是优越的艺术家,且当作次要的问题,但深入地观察他的艺术,或者他这个人所发出的东西,就象是象征着月亮和少年的。这,我也有同感[1]。月亮和少年——在月亮一样明朗,但带着悲凉的光辉里,他注视着民族的将来。而由于描写了无垢的少年,他是希望拯救他们。也许说得夸张点,在这两种事物里,不是分散而是联系在一起象征着鲁迅的艺术和为人的纯洁姿态。我想起他对给他治病的须藤医生说的话:“我最讨厌的是假话和煤烟,最喜欢的是正直的人和月夜。”

一、“月”——希望、时间的标志

鲁迅对“月”有着更多的好感,在绝大多数涉“月”小说中,月都扮演了令人愉悦的角色。它对自身话语功能的发挥有多种,比如,时间的标志,照明(启蒙)、希望的象征、见证与再现等[2]。

(一)希望的开掘与具体化

如果聚焦于希望的现代性,我们也可以从两个层面展开分析:对希望的开掘;对希望的具体化。第三只眼的激发:《狂人日记》中的月  有论者曾经讨论了《狂人日记》中看与被看的辩证关系,并指出小说开头“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更显示出“一种清冷色的光在静夜中颤动,眼睛对眼睛,目光对目光的较量与搏斗已拉开了序幕。”在笔者看来,月光在此处其实更是充当了第三只眼的辅助和揭示作用,它担当了精神的照明或者说启蒙作用。

月光在《狂人日记》中共出现四次。第二次“今天全没月光,我知道不妙。”不难看出,在此处月亮很显然地扮演了一种预兆角色,狂人的受迫害情结和警惕性在月光的照耀和辉映下尤显清晰。而在第六小节中,鲁迅间接提及了月光,“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赵家的狗又叫起来了。”因为月光不在,第三只眼无法充分发挥作用,而在黑暗中,邪恶机制更易施展拳脚,这可以从反面论证了其作用[3]。

《故乡》中金黄的圆月和月夜都呈现出鲁迅对圆满的期待和追求,原本清冷的月亮因为天人合一的时空结构,因为自然和谐、自由自在的成长的可能性,因为以人为本的朴素原则而变得可亲又温暖,当然,甚至因此有些乌托邦式的过度理想化倾向。耐人寻味的是,恰恰是此美好的被破坏引发了鲁迅的深层思考:关于希望,关于人生。尽管鲁迅反思了启蒙者和被启蒙者之间的可能平视姿态,也未能够提供完美的解决方案,但是,月光/月亮更是寄托了他在复杂的游移/犹疑中更希望坚定前行的理想。

(二)时间的标志

第一个场景是眉间尺月色下逗弄老鼠。他“借着月光走向门背后,摸到钻火家伙,点上松明”。然后,他开始逗弄不幸落入水瓮中的老鼠,不断更换松明,将老鼠折磨致死,母亲出现,问询他是救它还是杀它。“松明烧尽了;他默默地立在黑暗中,渐看见月光的皎洁。”他的母亲告诉他快要16岁了,要为父报仇了,“他看见他的母亲坐在灰白色的月影中,仿佛身体都在颤动”。这个场景更多呈现出眉间尺成长中的某些曲折和不成熟,而月亮则见证了其稚嫩、优柔和内心蠢动的矛盾性[4]。

第二个场景则出现在母亲讲述父亲和铸剑的故事后去开掘青剑,结果“窗外的星月和屋里的松明似乎都骤然失了光辉,惟有青光充塞宇内。”月光和青光相比的色泽暗淡,预示着青剑的横空出世使得眉间尺从意识上变得相对坚强。

第三个场景则是眉间尺进城想复仇受挫出到城外,遇到黑衣人,跟随他到松树林边,“后面远处有银白的条纹,是月亮已从那边出现;前面却仅有两点磷火一般的那黑色人的眼光。”此处的月亮和黑衣人的比较,则更意味着眉间尺的成长,作为复仇之神的黑衣人在月色中成为他报仇、得偿夙愿的引路人。从思想优柔到相对坚强,再到坚定不移,月光/月亮更是在对比中喻示了眉间尺的成长历程[5]。

二、“月”与病的纠葛

月亮与疾病的纠葛不该单纯理解为早期巫术、传说中对月亮的崇拜,或者说某些疯癫中的“吠月”传统,比如,月亮(1una)与发狂(1unatia)之间显而易见的词源学关系。实际上,今天许多科学研究也表明月亮与人类社会行为、健康、心理等关联密切且幽深。当然,作为一个弃医从文的小说家,鲁迅在小说中也不乏对“月”与病的纠缠的思考,当然,其关系未必一如常规报道。

(一)致病的吊诡

需要指出的是,有些疾病和月存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性,当然,更准确地说,月未必是疾病的直接起源,但和疾病的发生难脱干系。

癫狂的发作与洞见:《狂人日记》如前所述,《狂人日记》中的月光/月色可以很好地激发小说中狂人的洞见与清醒:正是在很好的月光的烛照下,他可以发现自己的曾经发昏,可以敏感地觉察周边的危险,甚至可以有勇气探究历史、现实和就近空间中吃人的事件,并反复思考得出相关文化传统吃人本质的结论。同样,而在黑暗中,月光缺席时,狂人更可以感受到危险与阴沉氛围的浓厚、暴力铁幕低垂[6]。

但需要指出的是,上述内容恰恰都是小说正文中以现代白话文描述的状态。小说开头的文言文楔子却清楚表明,他患大病,盖“迫害狂”之类,“语颇错杂无伦次,又多荒唐之言”。易言之,月在此时更成为狂人癫狂发作的一个诱因、促发或者强化。正是借助这样的言语、语体、结构之间的复杂张力,鲁迅揭示了铁屋中呐喊的必要性和实践性。当然,《狂人日记》中的狂癫、狂人的文化角色等都有更深层的内涵。

死神的引诱:《白光》  如果说《狂人日记》中的月亮作为第三只眼辅助狂人清醒异常,那么《白光》中的月亮则呈现出另外的角色,它变成了一面魔镜。

(二)治病的吊诡

颇富意味的是,月不仅担当了致病的角色,同时它也可以见证乃至治病,我们不妨从正反两方面加以辨析。

1.无月之死:《药》在小说《药》中,鲁迅对月亮有一处提及,“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这段描写从字面意思看,首先是月亮的时间功能,但除此以外,我们也会发现月亮与死也密切相关。

在无月之夜,华老栓辛辛苦苦换来了为小栓治病的人血馒头,尽管他视这个纸包如同新生的种子,“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甚至更进一步,“太阳也出来了;在他面前,显出一条大道,直到他家中”。即便如此,结果尽人皆知,小栓仍然死了。

将无月与死挂钩并非偶然,如前所述,月往往是鲁迅所钟爱的希望的象征,也是对新生和某种现代性的说明、填充,因此,无月的《药》中,只能是死亡,哪怕太阳也已出现。类似的,我们也可进一步思考《明天》的操作。在单四嫂子漫长的明天期待中,鲁迅对月亮不着一字,反倒是对黑暗中无聊的闲人和单四嫂子的紧张心理加以仔细刻画,最后,我们知道,宝儿没有明天,单四嫂子也是。

2.有月之生:《弟兄》  无独有偶,鲁迅不仅书写了无月可以致死,而且,他也提到了有月表明可生的反面逻辑[7]。弟弟生病后,在西医普大夫暂时不在之时,沛君只好看同寓的中医白问山,却被诊断为红斑痧(西医的猩红热)。震惊之余,他联系上了普大夫,却被告日忙,甚或不来。此时,他对普大夫不乏期待,“经过院落时,见皓月已经西升,邻家的一株古槐,便投影地上,森森然更来加浓了他阴郁的心地。”皓月与阴影的对比预示了沛君内心的焦虑,也可能隐喻了月与疾病的抗争。

在等待中,对面的寓客还未返回,“强烈的银白色的月光,照得纸窗发白。”这旬描写既蕴涵着对他心境无聊的刻画,同时也暗含着西医生存力量的强大,普大夫最终必来。普大夫最终来了,诊断为出疹子,开药处理,结果“院子里满是月色,白得如银”。月色普照,其实已经预示着其兄弟靖甫从中医那里“死”而复生[8]。

结论

有关鲁迅小说中月的话语形构其实是一个颇有意味的论题,因为话语形构不是简单的意象归纳与分析,而是有其独特的话语功能的。鲁迅小说中的月,既可以体现出时间的辩证、希望的现代性,又可以呈现出“月”与病的纠葛的悖论。当然,当我们聚焦《奔月》时,其中的月,既有常规性,又有流动性、堕落性和现实性,从此意义上说,它类似月神的三位一体:常规的月、堕落的月、现实的月。当然,有关月的话语形构只是一个样板,有关其他事物的话语形构则或许可借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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