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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归来》看张艺谋电影的审美意蕴

作者:孙磊来源:《芒种》日期:2015-08-14人气:2038

一、引言

    《归来》是张艺谋依照作家严歌苓小说《陆犯焉识》改编拍摄而成的电影,也是他加盟乐视后拍摄的第一部具有典型市场化特征的电影,这部作品以良好的票房业绩再次证明张艺谋的成功。作为张艺谋“大师归来”之作,明星大腕的阵容,造势阶段话题的营造、市场化的影片取向以及影片的商业化元素和运作使得影片噱头十足,未映先热。张艺谋不止一次强调,“归来”意味着他创作心态的回归;从影评人和观众的认知来看,随着时间的脚步,张艺谋并未丢掉自己的风格,年过花甲的他不仅依然执着地在电影创作道路上前行,而且还依然变幻和探索着新的电影语境,“归来”既是老实圆熟的故事讲述,也是叙事基调的沉静与内敛,既是洗尽铅华的质朴影像风格,也是细腻情感的营造。[1]作品以知识分子陆焉识与妻子冯婉瑜的爱情设计为叙事主线,讲述了文革中被劳改的知识分子陆焉识两次归家的故事,揭示了畸形年代一群特殊身份的人的生存,控诉了集权政治对知识分子的伤害,对人性的摧残。尽管人们对影片的评价毁誉参半,褒贬不一,但张艺谋以平静的表达以及强烈的使命感找到了艺术与商业的平衡点,使影片体现出一种独特的审美意蕴。

二、节制的情感

电影作为一种视听艺术,故事内容的选择和讲故事的方法对电影具有重要的作用,作为电影大师张艺谋善于以电影语言和影像表意形式组成高度视觉化的“电影故事”。[2]《归来》抒发的是一种高度压抑的爱与情感,主人公的生命遭际左右着观众的情绪,在令人压抑的沉重的情绪负担下有效控制叙述情绪显得十分重要。节制的叙事倾向不仅能保持情节的一致性,使作品具有整体上的和谐,而且还能对作品情绪的表达起着有益的作用。在《归来》中,张艺谋在故事结构、镜头语言、视听风格等方面始终表现出节制的审美意蕴。 

 (一)从故事结构来看,张艺谋借鉴海明威的“冰山理论”,只截取原著小说《陆犯焉识》中最后30页的内容,讲述了被劳动改造的知识分子陆焉识两次归家的故事,尽可能做到故事结构上的凝练,既不过多叙说历史的苦难,也不追忆陆焉识年轻时对自由的向往,而是以减法来拍电影:呈现在银幕上的只是冰山的一角,省略的内容需要借助观众的想象进行补白。作者严歌苓在原著中要呈现的是“个体在文革中体现出的厚度”,而影片呈献给观众的则是苦难背叛后的和解。因而,影片以头发花白、满脸沧桑的陆焉识来取代年轻时追求自由、向往浪漫幸福的留美博士,一个知识分子面对不可逆转的命运与不可更改的曾经,经历过贫穷、困难、背叛后,亲情、宽恕成为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温馨的家庭已成为他毕生的渴望。

(二)从镜头语言上来看,由摄影转向导演的张艺谋对镜头语言的节制格外重视和专注。优秀的电影离不开优秀的场景,当观众想起一部优秀的影片时,首先想到的不是整部影片,而是其中的某些场景,张艺谋擅长使用节制的镜头语言构建令人难忘的叙事场景,将人物心理表达注入场景中以形成永恒的内心印象,既极其简洁准确地暗示了人物的心理活动,又表达了影片的主题意蕴。[3]当陆焉识第一次“归来”时,他遮蔽严实,攀过屋顶门窗来到家门口,他首先注意到的是门缝中透出的灯光。在这里,导演并未为演员设计过多的台词和情绪,而是以大量的人物面部特写来强调人物情感的抒发,让灯光成为指代家、温暖和亲情的符号,对温馨的家庭亲情的迫切渴望通过反复凝望的场景得到了充分的表达。影片后面陆焉识平反归来后,妻子却因“心因性失忆”不认识他,而陆焉识则通过冒充“修钢琴的师傅”、“念信的同志”进入家中,耽误二十年的夫妻终于再聚首,苦苦寻求的幸福和宁静终于得以实现,长久被家庭遗忘的人终于回归心灵世界。

   (三)从视听风格上来看,视听感受的实现是完成电影叙事的重要标志,电影视听风格上的节制主要通过色彩和音乐的运用来体现。色彩对电影叙事的完成起着的重要作用,在电影叙事中常隐含着某种隐喻,往往与故事本身构成一种互文性的参照现象,如波兰影片《蓝》、《白》、《红》分别以色彩隐喻自由、平等和爱。张艺谋认为色彩能唤起人的情绪波动,因而,从生理上来说,色彩是第一性的。在影片《归来》中针对沉重的主题,张艺谋一改对红色的钟爱,而是以冷静、低沉、肃穆的灰、蓝、白等朴素的冷色调来讲述严肃的故事,衬托主人公坚守忠贞的情感。音乐在影片中的使用直接关系着作品观念的表达,为观众提供一系列无意识的支持,[4]如在《山楂树之恋》中为渲染影片主题,张艺谋将改编后的前苏联歌曲《山楂树》融入故事情节发展中表达一种平静而忧伤的情感。在《归来》中为突出影片时代背景、保持影片叙事基调、抒发人物内心情感,张艺谋将节奏缓慢抒情、情感质朴平实的《渔光曲》运用到影片中,既唤起观众内心深深的情感共鸣,又避免音乐对故事情节、故事氛围的破坏造成情绪的放纵。

三、纯爱的坚守

    一个优秀的影片制作者在改编小说时,往往会从自己的艺术形式的角度将原著作为“未经加工的素材”进行处理,而不会受限于素材已有的形式。张艺谋从严歌苓的《陆犯焉识》中捕捉到冯婉瑜在丈夫陆焉识归来时突然失忆的情节,并以此展现一家人的命运遭际。对纯爱的坚守在张艺谋电影中有着突出的表现,《我的父亲母亲》中的招娣和骆老师并未因等待而放弃选择;《山楂树之恋》中被迫与静秋分离的老三死时还在目不转睛地望着静秋的照片。《归来》中陆焉识与冯婉瑜对纯爱的坚守与上述影片是一脉相承的,表达了张艺谋独特的审美意蕴。

   《归来》通过对三重不同情况下的“遗忘”来展现陆焉识与冯婉瑜对纯爱的坚守。当冯婉瑜得知陆焉识逃跑时,她表现的很宁静,因为长时间的阻隔使得她对丈夫的记忆逐渐消退,丈夫逃跑的消息重新唤醒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夫妻间的情感使她选择为丈夫辩护。环境的逼迫使冯婉瑜一步步被动走向遗忘。陆焉识逃到家时,身处浓烈的政治氛围中的冯婉瑜出于自保不敢开门,尽管她清楚地记得丈夫的模样,但却冷漠而决绝地在记忆中驱逐他的影像,正是这次遗忘直接造成她的“心因性失忆”。外界环境的干扰使得曾经妥协的冯婉瑜终日生活在内疚和自责中,最终造成她在记忆中有选择、有意识的主动遗忘丈夫。与前两次遗忘不同,这次遗忘是一种罪责意识,是一种试图悔过、自我救赎的表现,如她认真保存着丈夫当年从门缝递进来的纸条、憎恶女儿对丈夫的出卖甚至不惜与女儿断绝关系、因为当年丈夫的愿望而坚持让女儿跳芭蕾舞,因为丈夫信上说让女儿搬回来而原谅女儿,因为丈夫写信说5号回来而每个月都去车站接人等。应该说这里的“遗忘”是围绕人性展开的,既反映了不同情境下人性的多面性,又表现了人物的自我救赎。尽管冯婉瑜努力弥补当年的罪责,但这并不能使人从曾经的伤痛中抽离,为了表现对纯爱的坚守,影片安排平反回家的陆焉识试图重新唤醒妻子失去的记忆,以消解历史的沉重。

    回家后,面对不认识自己的妻子,陆焉识十分惊诧,“我祖母的失忆症已经恶化,她悄声问女儿:伊是啥人”,[5]但陆焉识并没有放弃,他努力尝试着帮助妻子恢复记忆,如冒充修钢琴师傅精心等待妻子的归来,楼下妻子正漫步重演丈夫归家时的情景,听到楼下传来的脚步声,他弹下年轻时两人熟悉的《渔光曲》;冒充“念信的同志”搬出未发出的信件给妻子讲述自己在西北时的所见所感,并借此制造新的信件来展示说服妻子,这些都浸透着他对妻子深沉的爱。当这一切都无法唤醒妻子的记忆时,他又找同学借来年轻时的合照,选择作为“三轮车师傅”每月5号载着妻子去车站接那个永远都不会“归来”的自己。影片落幕时,身处暮年的陆焉识举着写着自己名字的木牌陪着妻子在雪地中默默地等待着“归来”的自己,“人性是最有意思的话题”,“最高级别的作品都是对人的内心或人的自身的东西”,之所以选择“接人”这个场景作为终结,是因为张艺谋认为最能凸显人性力量和情感的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矢志不渝的等待和矢志不渝的归来”。这个看似“西西弗斯式”荒诞的场景,不仅使观众感受到对情感守护的难能可贵,也展露了拒绝遗忘的叙事姿态和对生命力度的展现,以爱的力量消解了历史的苦难和沉重。

好电影不仅要选择合适的故事题材和与题材相适应的叙述形式,还要建立起完美而又个性化的影像风格。《归来》通过对特定历史时期一个家庭悲欢离合的透视,讲述了一个知识分子心灵创伤的故事,饱含着导演的生活阅历和思想内涵的高度沉淀,并以冷静节制的美学风貌承载起复杂的故事意义,创造出具有隐喻意味的美学意境。由此可见,这里的“回归”既是那些曾经被遗忘而应该找回的东西的回归,也是张艺谋艺术创作之路的沉淀与成熟。

本文来源:http://www.zzqklm.com/w/zw/1534.html芒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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