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强农村精神文明建设，提升农村传统伦理道德

我国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典型的农耕社会，千百年延续下来的生产生活方式，也促进了特有的伦理道德的产生，并在实践中不断强化。即便如此，农耕社会的伦理道德也会受经济基础、政治基础、社会基础、文化基础等方面的影响而逐渐发生变化。建国后，生产资料重新分配，集体经济全面铺开，使乡村社会的整体面貌发生了颠覆性的变革。改革开放后，乡村社会的传统观念有所回归，但随之又受到市场经济的冲击和大众传媒的渗透。在传统和现代之间，各种主体性价值观念不断消散与瓦解，对社会事务缺乏一个统一的伦理评价标准，从而造成了价值层面的混乱，表现为一种多元主义背景下的迷茫^①。任何社会形态中的伦理道德建设都必须依托于一定的现实基础，具体而言，包括经济基础、政治基础、社会制度、文化基础四个方面。本课题组在调查分析农村社会伦理道德时也从上述四个方面入手。

一、  农村传统伦理道德状况调查分析

道德哲学的任务是试图深刻理解某种生活，并成为道德科学。道德生活和道德科学的区别在于前者是自我确立，而后者是理解和解释。前者把现象看作个人或社会的事实，这些事实是自由的、主观的、合法的、有用的，有绝对或相对的特点^②。本文是通过长期驻扎乡村，并通过问卷调查、访谈的方式先了解农民的道德生活。

(一) 村庄介绍

课题组选择了川渝交界的几个行政村，泸县的天堂村、牛滩村，合江县的福宝村等，重庆永川区的坪上村、永泸村等。本文选择天堂村为主进行介绍，再对其他村比较有特色的情况加以补充。

泸县天堂村是一个与重庆永川区相邻的行政村，属于丘陵地带。相邻的程度到了某个山丘上的几户人家，几家属于四川泸县，另几家就属于重庆永川区。天堂村是离泸县县政府最远的村，约53公里，离泸州市约38公里，而离重庆的永川只有40公里。因为精简基层行政组织拆乡并镇，小村变大村，由以前的鱼塘村、高山村、横桥村、天堂村几个村合并而成天堂村。由于地处四川重庆交界，该村村民信息来源比较便利，会把两地的政策、经济状况、文化习俗等进行比较，取优弃劣。

1.政治方面

政治方面天堂村委会实行了基层民主选举，积极参与投票选举的人基本都在50岁以上，这一群体经历过改革开放前的集体经济生活，有一定的政治意识。村里会选择地势平坦、开阔的位置召集全体村民对候选人进行投票选举，村民们对于选出自己满意的村委会成员极其重视。曾发生过如下事件：由于他们认为投票过程有问题，而强烈要求镇政府下派监督选举人员主持重新选举，当时已超过午饭时间，然而没有人愿意离开，直到重新选举，得到认为公正的结果。在这种情势下选出的村委会在履行职责过程中确实也真正能意识到自己的权力来源于村民，能够考虑村民的实际需要。这个村在十年前实现了水泥公路的户户通（比一些与泸州市距离近许多的村早六七年）。该村在2014年实现了天然气户户通。

50岁以上的男性村民，即使一部分人根本不识字，没上过学，但都普遍比较关心国家大事、社会舆情。村民因为婚丧嫁聚等各种机会而聚集起来后，讨论四川、重庆乃至全国的反腐情况会占据聚会的大部分时间。如果席间有位他们认可的文化人，这种关于国家大事问题的讨论会更加热情高涨。

但妇女和留在村里为数不多的年轻人，尤其是80、90年代及其后出生的人，对政治的热情明显下降。

2.经济基础

天堂村几乎没有任何企业或手工业作坊。但村民的经济水平和收入比较高，住房基本以砖混结构的二层楼为主，土木结构的平房几乎绝迹。村民普遍拥有电视、冰箱、空调、净水器、热水器，家里只要有50岁左右及以下的人，几乎都有自己的摩托车、面包车或者电动三轮车。

村民的经济来源一是外出务工，有远赴珠三角从事劳动密集型工作的，也有去新疆、内蒙古从事建筑业的。二是在家务农，种地，养殖鸡、鸭、猪以及水产品等。50岁左右及以上的村民乡土情结浓重，即使子女已经在城镇安家，经济条件也允许全家迁去城镇生活，但他们并不愿意放弃村里的生活，反而更加珍视土地，见缝播种。由于水泥公路户户通，以前的石板或泥泞小路已经很少有人行走，村民会见机把小路变窄，为的是多种一排玉米或多插一排秧。村民之间仍然寸土必争，为此还会闹矛盾。尽管忙碌于田间地头的全是50岁以上的人，该村仍然没有荒芜的土地。他们对于过生活的想法是年轻人去外面挣钱，老人在家里务农，家里外面都要抓，外面挣的钱最终是为了家里的生活更好。

村民对与自己切身利益关系大的事务，比较有大局观念。比如修公路会占用自己承包的土地，村里会比较容易协调好。

3.文化习俗

天堂村村民文化生活主要是看电视，其次是打麻将、玩牌，村民有小赌怡情的，也有真正玩大赌博的。再次就是部分年老女性村民每年会定期参加观音会的吃素活动，天旱的时候，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举办吃素祈雨的聚会。

曾经也有“全能神”等邪教侵入该村，但影响力极小，随着国家对该邪教的依法取缔，村里的“全能神”组织也自然消亡。随着医疗水平提高，新农合的推进，迷信活动几乎绝迹。对佛教主要是观音菩萨的信仰还在一部分年老女性村民中浅存。而本土化的道教活动范围依然较大，生命力持久不衰。主要是村里的丧葬事宜需要道士亦称长教或风水先生，测定土葬的地点、时辰，主持整个丧葬仪式。此外建筑动土也需要道教人士的指导。一些过年的习俗，比如过小年被认为是灶神升天的日子，那天可以大扫除以迎接新年，年三十开始点燃红烛一直到大年初三，这些道家习俗已被大家淡化。

大型婚丧嫁聚活动会有自建乡村文艺队表演。改革开放初期的乡村文艺队分两种，一种就是延续至今的歌曲、话剧类，一种是川剧。歌舞话剧类在改革开放初期节目内容更丰富且有相当的技术含量，歌舞是现场拉二胡、吹唢呐等其他乐器伴奏，还有说书，一个人在台上就一个快板伴奏说书，水平高的人可以让在场观众全神贯注，唏嘘不已。话剧是村民最为喜爱的形式，根据当地民间流传或者自编的反映现实生活的故事进行表演。其中以说书技术含量最高，不是谁都可以表演，正因为此，目前说书已经绝迹。川戏表演队也已消亡，因为不是谁都可以唱川戏，现在偶尔在田间地头会有年近八旬的老人偶尔哼唱川戏的调子。而存留下来的是技术含量最低的歌舞，表演的内容地方特色逐渐淡化，歌舞多是学电视里的节目，音响设备震天响。而大多观众已是五六十岁以上的人，他们只为看到真人在台上跳，觉得比看电视更热闹和喜庆。学龄儿童和年轻人也为感受热闹和喜庆将就看看。

大型正式的聚会活动，多因为老人做大寿而举办。改革开放初期的因举办婚礼而进行的聚会活动已越来越罕见。婚礼已逐渐不被人们当成大事，仪式被淡化简化。很多人在没举办婚礼也不领结婚证的时候已经为人父母，然后日子就顺其自然地过下去。有的人又在怀孕几个月挺着大肚子的情况下举办婚礼。这在改革开放初期是为人们的道德观念不允许的。70、80、90年代生人离婚率明显比前辈人高出许多。未婚先孕的情况在改革开放之前为村民所不齿的事，现在已见怪不怪，大家自然而然地理解为时代不同了。

4.其他村的简况

泸县牛滩村与天堂村有所不同的是经济状况，由于离泸州城区高速公路约二十分钟路程，该村村民进入城镇生活就业的人更多。村民对村里的公共事务积极性不高，土地有荒芜现象。活动在村里的民间文艺队表演内容更缺乏地方特色，歌舞、钢管舞等都是电视节目的山寨版。村民几乎没有因为公共事务而进行的聚会活动。例如清明节举行的清明会，都是以宗族为依托，多半是在外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号召举办，一则是聚集族人看到自己衣锦还乡，二则也可把逐渐散落于各处的宗亲联络起来维持血脉亲情。这些成功人士有的会为宗族修建祠堂，但是修完就完了，没有约定俗成的聚会祭奠规则。

福宝村由于地处国家级原始森林的山区之间，留在村里的村民对公共事务更无积极性。但村民淳朴善良，热忱好客。课题组在调研过程中车轮陷入路边的深坑，先是在林中挖冬笋的村民发现，主动前来查看，然后他喊来了七八个村民帮忙推车，有的还带来了绳子，让路过的一辆车在前面拉，很快解决问题。最后我们只是主动以合理的价格买下了他所挖的全部冬笋。

永川区的坪上村也是由于离永川市区比较近，村里人烟稀少，很多已全家迁入城镇，村里的房屋废弃。有较多的土地荒芜，即使婚丧嫁聚的聚会，人也寥寥，且多为老弱妇幼。很多以前需要村民互相帮助的事务，已由产业化的组织机构完成。

（二）问卷调查分析

本课题的问卷调查按不同年龄段，分生活生存状况、国家集体主义观念、婚姻家庭观念、社会公德状况几个板块进行。

四十岁以上的人文化程度一般是小学或初中，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生存状况较为满意，对共产党的执政也较为有信心，对目前的反腐持肯定态度，对于社会生活中不尽如人意的事情归结于“经是好的，只是被和尚念歪了”。在家庭婚姻方面，这个群体思想观念已然有相当大的进步，认为婚姻的基础是感情、经济状况，对离婚现象认为很正常。承认生男孩和女孩都一样，但多数人还是对男孩抱有更大的期望，期望其能传承家业、养老、传宗接代等。村民对于邻里关系都秉承互相帮助、相互关照的原则。与年老的父母交流沟通较少，百分之九十的人认为自己在孝敬父母方面做得不够，在有效的调查问卷中，几乎没有人选择“很孝敬父母”一项。百分之五十的人认为打麻将很正常，四川人都喜欢。

三十岁至四十岁年龄段文化程度更高，绝大多数在高中以上。其中百分之八十都对目前的生活状态满意，认同共产党的执政行为和效果，对未来亦较有信心。对于生男孩的态度更多人选择了无所谓一项，这个年领段从内心深处更认同了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一样。有更多的人选择了很孝敬父母一项。更多的人不喜欢在打麻将方面耗时间。对信息时代的适应和对更多生存技能的掌握，使他们的生活内容更丰富。

二十岁年龄段的年轻人不太关心公共事务，对目前的生活大部分不满意，需要更多的物质上的东西，对党政时事知之甚少，不考虑未来。与父母之间关系比较淡漠，大部分人觉得自己谈不上孝顺父母。在男女平等问题上内心更为实质性地认同。

每个年龄段的人都很确信勤俭节约是好的传统美德，认为应该延续下去。对于父母抚养子女和子女赡养年老的父母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行为，但没有人选择是法律规定的义务一项。对于自己生活环境中存在的最大的问题，无一例外地选择了环境被破坏，有事不知道该找谁。

二、  农村传统伦理道德状况的理论提炼

（一）       对现代城镇伦理道德的误解

当今农村盛行对城市的向往，尤其是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农村的物质条件逐步与城市齐平，人们开始在精神上追求城市的生活方式与思维方式。但村民在物质生活方面对科学性知识知之甚少，当城市提倡并践行“光盘行动”的时候，农村开始大鱼大肉，铺张浪费。而在精神生活方面，村民及在农村长大而奔向城市的年轻人只看到了城市生活的开放和自由，却忽视了背后的法治思想与伦理道德。

年轻人奔向城市，失去乡规民约的束缚，远离父母的管束，行为有失范现象。盲目轻率地理解男女关系，以致未婚生子、无视计划生育政策等现象较为普遍。在调研的一个村里有一对夫妻有三个孩子都交了社会抚养费，造成生活负担沉重。如果按照政策规定的程序，他们是可以有两个孩子的。另一对男女在未婚时育有一女，然后分手，分手后各自也未婚，然后常年为孩子的抚养监护问题矛盾不断，轻率的结合生子几乎毁了二人的一生。赌博也更加盛行，赌资数额日益增大，嫖娼等现象也不罕见。而这些现象的出现本文分析是由于单纯地模仿城市生活的享乐、刺激。

而真正的城镇文明并没有在村民中扎根。村民无视法制，摒弃部分传统道德。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得不到应有的赡养的情况时有发生，尽管该老人多子多孙；在乡村乘坐公交车，罕见有人给老人和小孩让座；女性在父母长辈去世后当然地没有财产继承权；各年龄段的男女都存在污言秽语的情况。在自私、狭隘、势利的心态之下，公共场合的无序现象很严重。村民的价值观有金钱标准化现象，只要发财后衣锦还乡就会得到大家的赞赏，而不去追问钱的来路。最为严重的是，这些现象不为乡村社会所否定，大家习以为常。

村民对于村干部能给自己带来福利是基于对其人品的信赖，没有制度约束意识，既然是自己投票选举出来的村干部，他的人品和能力一定是值得信赖的，不再有其他的监督意识和措施。受封建社会“法即刑”观念的影响，片面地把法视为惩罚的工具，把寻求司法诉讼视为畏途，每遇纠纷和冲突，往往寻求“私了”或寄望于行政解决的途径，不习惯也不善于通过司法途径来维护自身的权益。农民在自己的权益受到侵害时，或者是忍受，或者是以非对非，或者寄希望于清官，法律调整社会关系的必要性和权威性尚未被人们所接受^③。在调研的村庄中，几乎没有了解到一起除刑事案件之外的诉讼案件。

（二）       对传统经济秩序无谓地坚守

农村的“统分结合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曾经解决了农民的温饱问题，也被广大农民颂扬。但是目前农村的经济结构只有“分”的家庭责任制，没有“统”的痕迹，甚至改革开放前生产队建立起来的集体的果园林地也被分掉，最后砍倒果树，沦为普通的出产率极低的田地。但中年级以上的农村主力军似乎更乐于接受每个季节都能有所收获，即便这种收获及其微薄。70后的年轻人已经无法接受这种高度的体力和时间的投入而产出低下的方式，他们毫不犹豫地抛弃这种经济模式和秩序，选择远离故土。而50后、少数60后还坚守着过时的经济秩序，还为多插一行秧苗而不惜逐年侵蚀池塘的堤坝、小路。邻居之间仍旧寸土必争，睚眦必报，尽管他的子女已经根本不可能再回乡生活。丘陵地区的土地耕种无论如何需要人力，失去年轻血液的乡村，田地间挥汗如雨的是带着各种病痛的老年人。在外生活的子女寄钱回家让年老的父母请人代工，但是代工之人无处寻找，农村劳动力已面临断代。

（三）       对未来的生活变化有心理准备

尽管浓厚的土地情结使村民无谓地坚守着传统的经济秩序，年老的村民也预知未来的农村生活必将有极大的改变，甚至为将来土地应该怎样处理做出了设想。子女对传统经济秩序的抛弃他们也不得不接受，并且为子女对城镇生活的向往尽最后的努力，省吃俭用，存钱、储存粮食。

（四）       绝大部分村民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由于近年来的各种改革措施减轻了农民负担，医保、养老保险全面覆盖，提高了农民的可支配收入，绝大部分村民尤其是80年代以前出生的村民是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希望祖国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对于现实生活中存在的腐败、违法犯罪及其他不尽如人意的现象，他们选择谅解执政党和政府，并且对未来也比较有信心。

三、  建议

由于农民的知识文化水平有限，积极性差，政府必须有所作为，有意识地去引导与提高乡村伦理道德水平。

（一）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弘扬与巩固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应是农村伦理道德体系中的核心内容。但对核心价值体系的宣传，应摒弃传统形式主义、抽象空洞的道德说教方式^④。目前世界各国争夺的不仅是经济、军事领域，意识形态的争夺也是激烈的。青年是各种意识形态争夺的主要对象，而农村应是主流意识形态坚守的重要阵地。如果主流意识形态忽视了这块阵地，各种思潮会随之抢占。因此应加强党组织在农村的影响，适当发展农村党员。尤其是农村城镇化之后，进入城镇的村民面对各种意识形态的争夺，能否坚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本文认为这是执政党需要重视的一个问题。

1. 加强乡村文化建设

如今的四川乡村物质生活较为富足，但是文化方面有任其自生自灭、沦为文化沙漠的趋势。改革开放前，“文革”期间乡村物质生活匮乏，但是精神生活却是比较富足的，有定期的聚会，有文艺队演出，那个时候的文化生活可谓生机勃勃，而现在的乡村情况恰恰相反。改革开放初期，人们解决了温饱问题，精神生活也还比较丰富，大家热热闹闹一起过年过节，走亲访友。而现在的乡村，年轻人逃离，老年人无法适应信息时代，出现了文化的真空现象。因此邪教、西方宗教与各种思潮趁机入侵，给社会主义主流价值观造成侵蚀。

乡村文化建设应摒弃“虚实论”“附属论”“点缀论”“靠后论”^⑤等错误思想，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先进文化占据乡村。政府应该有专门的农村文化建设计划，扶持商业文艺队，也对其作相应的引导。目前乡镇政府也偶尔有文化活动，但都依托于某种商业或者经济目的。应该针对留守儿童、老人有定期的文化活动，丰富他们的精神生活，引导其正确面对生活中存在的困难，引导村民过健康向上的精神生活，而不仅仅是唯一的打麻将。定期有针对性地对村民在生产生活过程中经常遇到的法律领域进行深入浅出的法治宣传、咨询和讲解，提高其法治意识。

2.弘扬传统伦理道德，鼓励其进行精神产品消费

在农村伦理道德建设的工程中，应避免跟风建设，必须考虑当地乡村实际情况、经济发展水平、村民人员结构、生活方式，因地因时制宜，区别对待，综合考虑，统筹规划，形成各村各县独具特色的发展道路和模式。^⑥ 围绕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八荣八耻”等主题引导村民开展各种聚会活动，丰富精神生活，提高道德水准，丰富和提升农村传统伦理道德。鼓励引导农村民俗文化，使乡村文艺队人才能代代延续。文艺队利用节日、集市日进行表演，或者播放适合各年龄段人员的影视剧作，从中引导其巩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调研过程中发现大部分村民除了支付孩子的学杂费，几乎没有其他精神文化消费，唯一的精神产品消费——看电视，是使用“山寨锅”进行节目收看，政府没有提供正规的电视信号。在目前村民可支配收入提高、社会保障逐步成熟的情况下，政府应该进行精神生活资源的提供，接通电视信号、宽带网络，开设适合村民的图书室，引导村民进行精神文化消费。引导村民组建兴趣互助小组，例如烹饪、针织、棋牌、打扫、新科技产品使用、健康知识等，在促进村民之间的交流合作的同时，提升其生活质量。

（二）顺应城镇化进程，加强农业现代化

经济结构是伦理道德的重要因素，高效健康而适应时代的经济结构才能为乡村伦理道德提供积极向上的土壤和环境。村镇干部应该有专门的人员长期下基层，沉到村民之中，引导其进行经济、文化活动。改变当地农村单一低效的经济结构，才能改变农村只有老幼、缺乏中间年龄段人口留存的结构。

1.进一步改善农村的物质条件，实现公共资源方面的城乡一体化

在交通、医疗、教育、社会保险方面给予农民同等待遇。让年老农民可以在领取养老保险和继续承包土地经营之间进行选择。对农村青年进行科学技术方面的培训与引导，提供更多在农村创业就业的激励性政策，让其能在农村实现自我价值。政府应提早逐步对农村土地规划化，实现产业化，以适应农村人口结构和思想观念的变化。

2.多方面引入人才与资源，鼓励乡村创业

政府应大力完善金融服务环境，加强对农民创业的融资支持，根据农民的实际创业需求，建立有效的信贷机制，为农民创业提供资金保障，并完善农村创业优惠政策，加强技能培训提供技术支持。并根据各村地理环境引导农业产业化、现代化。鼓励大学生到乡村创业，农村女性创业，农村家族创业，外出打工者者回乡创业。课题组调研的村中都没有大学生村官，适当引入大学生村官，既可以解决大学生就业创业，也能让大学生在信息知识技能上对村民起到带动作用。

让农村重新变得生机勃勃，让农民有更多的自由与民主，可以自主选择生活方式，而不是不得不逃离，不得不留守，不得不低俗，不得不玩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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